就如同对待徐启政一般。
“你的解决之道就是伤害自家人?”哐当、木质拐杖砸在地板上的声响尤为厚重。
徐绍寒拧了拧眉头,垂在身旁的手紧了紧,在松开:“安隅也是自家人。”
“你拿她当自家人,她呢?”
老爷子杵着拐杖从玄关之处走出来,凝着徐绍寒在道:“那个冷酷无情的女子对徐家的哪一个人上心了?”
“对你上心了吗?她心里但凡是有点你的位置,也不至于现如今还跟唐家那小子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你以为老爷子我是瞎子?看不见外面的流言蜚语?”
“这是我们晚辈之间的事情,”徐绍寒开口,话语冷硬。
“你是认不清事实。”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换言之,这一切,乃他心甘情愿,旁人说在多也是徒劳。
老爷子闻言,气的一哽,话语在喉间绕了半晌都没道出来。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徐绍寒或许包庇了徐子矜,但他对于安隅的呵护一分不少。
不将毒手伸到徐子矜身上,或许是因为愧疚。
但这绝不能否定他对安隅的爱。
“你最好能一直愿意挨下去,”老爷子阴森森的话语带着无限深意,徐绍寒想,他不该跟一个耄耋之年多的老头子计较。
微微欠身,毕恭毕敬道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你以为你先走一步便能让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回心转意吗?”
这是一句残酷的言语,直戳徐绍寒内心。
他太了解安隅了,所以知晓,即便此时,他以最快的速度飞回家,也不见得能将安隅的心收回来。
但知晓是一回事,从旁人口中听闻又是一回事。
“最起码,我努力过,”最起码努力过,没有放弃。
即便到头来安隅真的不要他,他也不曾后悔。
这日,徐绍寒离开总统府。
安隅离开磨山。
站在身后的叶知秋目送安隅离去,未曾有半分言语。
安隅下山时,恰见宋棠的车停在路旁。
停车,摇下车窗望向宋棠。
后者会意,启动车子紧随离开。
这日午后,宋棠离开磨山,并未归家。
反倒是不放心安隅,将车停在磨山大门口,时时刻刻后者,以防万一。
她不是什么会笼络人心之人,但对于安隅,是真心实意。
只因,人心换人心。
安隅前脚离开,徐绍寒随后归家。
倘若、他速度在快些,磨山与总统府交叉的十字路口会是他们之间新的开始。
可他终究,是慢了半秒。
归家、见叶知秋站在院落里,微微失神,徐绍寒心头一紧。
猛的推门下车快步过去,急切问道:“安安呢?”
叶知秋回神,望向一脸焦急的徐绍寒,轻启薄唇,道出堪比这寒冬腊月里的冬风还阴凉的话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