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直接给他指出来了。
“将刀子捅向自家人的感觉如何?”老爷子眯着眼睛问她。
“自家人?”安隅呢喃着这三个字,笑了笑。
“您要是将我当成自家人,今日、怕是不会来。”
天家人的变态之处在于,需要你的时候便是自家人,不需要你的时候什么都不是。
谁敢保证那个曾经一心想拉她入伙的徐启政背地里有没有想过要弄死她?
“徐家、你可以死,但徐子矜不能走。”
安隅的生死在这个耄耋之年额老人眼里还远不及徐子矜的离开重要。
这种感觉,明明在意料之中,但安隅还是忍不住的捏紧了拳头。
她半靠在沙发上望着老爷子,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波澜,用及其平静凶狠的话语回应老爷子的话语:“您放心,即便要死,我也会带着徐子矜。”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老爷子开口,话语狂妄至极。
“在天家人面前,谁敢说自己有本事?”她冷笑反问,望着老爷子的目光带着不屑与讥嘲。
老爷子行至如今,不管去哪里,都是备受拥戴,可就是这么一个让全国人名敬仰,就连外国总统见他都得尊称一声老先生的人,在安隅这里得不到半分尊重。
安隅对于老爷子,无甚好感。
只因这人,即便是老了,那股子阴狠之劲儿,可从未减少半分,相反的是愈来愈狠厉。
徐家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从老爷子到徐子矜,她们的手段或阴狠或毒辣,安隅隐隐都有所耳闻。
她今日,笑的次数颇多,可即便如此颇多,没有一次是真心的。
更多的是不屑、冷酷,以及讥讽。
她说:“弄不死徐子矜,弄死徐绍寒也行啊!东晋孝武帝的故事您应当是听过的。”
在老爷子面前,安隅稍有些口不择言,她想,能气死老爷子也是一种本事。
天家人,看重门面与家族名誉,那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她们越是看重的东西,她便越要去践踏。
恨不得能在言语之间,直接将这个耄耋之年的老东西给送进地狱都是好的。
哐当一声,老爷子手中的拐杖落在茶几上。
安隅想,若非自己隔得远,这一拐杖怕是要落到自己身上来了。
“狐妖鬼魅。”
这恶狠狠的话语足以彰显老爷子现在这暴怒的脾气。
若非有所顾及,想必他掐死安隅的心都有了。
自古红颜祸水红颜祸水,这话,眼下看来谁能说不是真的。
娶一个女人回家,满门风雨。
而将整个徐家扶持起来的老爷子怎会看的入眼这等事情?
徐家的江山是他多年前在马背上打下来的,是他拼了命才换来了今日的成就,倘若毁在安隅手上,他一定会视线弄死这个狐妖鬼魅。
狐妖鬼魅?
安隅细细揣摩了这四个字,随即笑道:“不敢当,自古狐妖鬼魅皮相都是极好的,您这话,是抬举我。”
“安隅。”
“你别以为我不能拿你如何,”老爷子咆哮开口。
“您能拿我如何便如何,反正我一界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也不能与您这位高权重的上位者作斗争,您想弄死我,不是及其简单的?”
哐当老爷子伸手随手抄起桌面上不知放了多久的杂志往安隅身上来。
好巧不巧,落在她肚子上。
砸的安隅猛一弯身,面色寡白一片。
本是云淡风轻斜靠在沙发上的人弯了身子,落在腹部的手狠狠往下按。
“太太。”
徐黛听闻砰的一声响寻出来时,见安隅如此,吓得面色都白了。
“太太,”安隅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