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到底谁可怜?”
“眼下的徐家,你要送我走,叶知秋恨不得我马上嫁出去,徐落微,到底谁可怜?”
徐子矜的质问声与咆哮声充斥着整间屋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震惊了徐子矜。
宁她久久不能回神。
她未曾想到会是如此结果、
也未曾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
有那么一瞬间,徐落微同情徐子矜比同情安隅还多了一分。
“我没有报复徐绍寒,算好的了,你们还要我怎样?”良久之后,她倒在沙发上,似是浑身无力开口问道。
这夜,徐落微临走时,徐子矜道:“你去问问你父亲,他会不会放我走。”
带上门时,她的手落在门把上紧了紧。
而后、缓缓的松开。
行至三楼拐弯处时,步伐停了停。
数秒之后,她才跨步朝徐启政书房而去。
伸手叩响了门。
屋内,男人正手握狼嚎站在着前,手中狼嚎在纸张上随意挥洒。
“有事?”他未曾抬眸,轻声开口问道。
“恩、”徐落微浅应。
站在书桌跟前,目光从他的毛笔上扫了眼,而后挪开。
“子衿的事情,”说到此,她有些欲言又止,而后视线再度落到徐启政身上:“总该给安隅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他问,似是不懂。
“家族动荡总该有人做出退让。”
“你觉得谁该退让?”他问。
徐落微想了想,道:“徐子矜。”
语落,徐启政牵了牵嘴角,未急着回应,反倒是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字写完。
临了,放下手中狼嚎,话语温温:“来看看父亲这字写的如何?”
徐落微闻言,迈步过去,视线落在那张纸上。
目光猛地一缩。
稳
徐落微落在身旁的手微微勾了勾。
“如何?”
“极好,”她答。
徐启政身后,掀开一旁瓷杯的盖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而后绕至一旁书架上,目光落在那整排的书籍上,话语沉沉:“自古统观全局者,得一稳字。”
“禾字旁、旁边一急字,拆开看,有了粮食心就安了,可这世间粮食分好多种,爱劝者以权为粮,爱利者以利为粮,惜命者以命为粮,落微觉得徐家以什么为粮?”
这话,徐落微没有回答,不知如何回答。
但徐启政的这个解释,令她心颤。
“稳字、少了底下心字底的一点,你觉得还稳得住吗?”他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