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面积25平方千米,不足首都半个城区,亚热带地区,此时正值春季,气候极佳。
岛上,交通不便,唯有轮船才能到达。
她来那日,艳阳高照,离开首都穿在身上的长款羽绒服在飞机落地时已经去掉。
来时,宋棠安排好了一切。
这日午后,安隅坐在庭院的凉椅上,感受着春日及其温暖的阳光,手中放着的是名宿老板家里一本有些年头的英文书籍,讲的是地理知识。
安隅静静的翻着,眉目间的温暖是在首都不曾有过的,
春暖花开的庭院里,匍匐着一只正在打瞌睡的大白狗。
来时,老板介绍说,叫小二。
问及为何,那人笑了笑道“懒得取名字了,开这店的时候只有我两,我第一它就第二了。”
安隅闻言,笑了笑。
淡淡柔柔的,无波无澜。
首都至这座小岛四小时的飞行路程,两小时的轮渡,额外加上其余通行时间,来一次,大抵八小时左右。
远吗?
对于一个闲人来说,不远。
可对于一个瘸子来说,远。
对于一个事务繁忙,时间无比珍贵的商界大亨来说,也很远。
她不隐瞒自己的踪迹,但也会让那群人触不可得。
只是未曾想到,这日午后,当她将书本盖在脸面上躺着晒太阳时,身旁悄无声息的站了一人,微微掀开书籍,看了眼站在身旁的人,仅是一秒之间,便又重新盖了回去。
带着冷漠之意。
来者倒也是不急,打量着这件院子。
庭院里春暖花开,墙头上的蔷薇开的正盛,紫红色的花瓣将这个院子装点的异常温馨,因着院子占地高,所以此时,站在院子里,便能看见大海。
今日气候极佳,男人着一身白衬衫立在院前观着眼前美景,那景象,若是随意落在首都那个富家女子眼里,都是一副美景。
“安姐认识那人?”老板见她躺在椅子上拿着手机拍这人背影。
话语温温问了句。
安隅收了手机,未曾回应,只是望着小二,笑问老板“你那狗、咬人吗?”
老板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安隅闻言,眸中有些许失落,不咬人?
不好。
应该养只咬人的狗才好。
许是身后声响响起,临海而立的男人微微回眸,望向躺在凉意上的女子。
原地站定数秒,目光落在老板身上,后者识相,退开。
“你放下一切悠然自得,绍寒却在首都守着你们那段残破不堪的婚姻生不如死。”
“他可以放手,”安隅话语清淡,那缥缈的语气漫不经心的徐君珩不由的多看了她两眼。
“你何苦为难他。”
“他又何苦为难我?”
“离了他,你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
“我想要的便是孤独终老。”一来一去之间,早已清明。
安隅起了离婚的心思,便不会在收回,徐绍寒的生不如死,也是他咎由自取。
他死了正好,下去陪陪那个无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