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当安隅听闻气急攻心这四个字时,明显愣了愣。
随即,她坐在院落里的凉椅上,牵了牵嘴角。
问道“看来药下的还是不够。”
江止闻言,默了默。
“你想干嘛?”这话,问的小心翼翼。
“你觉得我想干嘛?”她反问,觉得颇为好笑。
“旁人可以陪着你玩玩儿,”跟天家人玩儿,是要搭上全家性命的。
“我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安隅好笑道。
“最好如此,”那人微微道了句。
那侧,隐隐有人喊他,二人连再见都没有,直接收了电话。
身后,徐绍寒站定良久,听闻安隅这话语,隐隐猜到些许什么。
但也只是隐隐,未曾表明出来。
年初三,走亲访友之际,往年,徐绍寒最繁忙的日子,可今年,异常清闲,这场清闲还是从安隅身上偷来的。
午后暖阳之下,安隅坐在沙滩上望着眼前平静的海面。
离开首都的她,每天都是素面朝天。
在一个不需要上战场的地方,她活成了一个平凡人。
而徐绍寒、站在她身后,望着这人面色平平得看着平静的海面。
她不言,他不语。
此时的安隅和徐绍寒好似一条比肩而立的必行线,看似隔得近,却不再有交际、
慢慢的,她伸出手,指了指海平面,话语喃喃“远看,海天一线。”
“可近看,海和天,都是独自存在的个体,永远也不会存在一条线上。”
安隅借着眼前的景象,告知徐绍寒,她们二人,永远也不会在一条线上。
“古埃及有个神话故事,据说最初天和地混沌一片,没有天地之分。”
“可后来,还不是分开了。”她冷笑回应。
“沙滩上的城堡终究有被海水冲垮的一天,顽固、解决不了问题。”
“z国有句古话,坚持就是胜利。”
坚持就是胜利?
那你坚持着?
这段婚姻,她想放弃了。
安隅不言语了,她伸手,脱掉鞋子,赤脚往沙滩而去。
二十四年,她未曾给自己放过假。
这是第一次。
还是托徐绍寒的福。
初八,徐绍寒返航,欲要携安隅一起,可安隅的沉默不言便是最好的拒绝。
此时,首都正值混乱时期,徐绍寒未曾强硬将人带走。
初九、徐氏集团开年之际,高管聚集首都大厦吃饭,临了结束,众人酒过三巡,稍有些头晕,叶城候在车外,接徐绍寒回家,将将拉开车门,只觉眼前光亮一闪,而后这人,潜意识里,快速关了车门,猛地拔腿追上去。
将一个躲在草丛中的记者提溜了出来,扔在了徐绍寒跟前。
那人似是未曾想到会如此粗暴的被拧了出来,一见徐绍寒坐在车里,阴寒着一张脸看着他,这人吓得瑟瑟发抖。
“哪家报社的?”周让对此事,见怪不怪,毕竟是公众人物,被偷拍很正常。
只是收走照片处理掉就行了。
“没、、没有报社。”
“谁让你来的?”周让眉目冷了冷,本是有几分醉的人,这会儿清明了不少。
可接下来,记者的一番话,让他彻底清醒了,他说“一个姓安的女士让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