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寒,甚至说出逼疯他这么残酷的话语,可她忘了,在徐黛眼里。
徐绍寒永远都是徐绍寒,即便他伤害妻儿,他也是完美的。
所以,当徐黛那一声无奈的叹息响起时,安隅有些愣怔。
这夜,她端着杯子上楼,站在客房窗前喝完了这杯温水,抽了半根烟,而后从衣柜里拿了件较为厚重的大衣出来,套在身上。
本是该睡觉的人,这夜、起了离家的心思。
有些地方,不适合她。
所以、选择离开。
有些人,她伤不起,所以、选择离开。
这日夜间,首都下了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安隅开车驶出磨山,未记着离开,反倒是将车停在路边,看着挡风玻璃上顺延而下的雨水。
出了神。
她历经过首都的许多雨夜,但对雨夜,素来提不起什么好感。
更体会不到诗人口中那种什么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美感。
她只知道,天若倾人意、夜雨莫倾盆。
在无数个被赵家人驱赶出来的雨夜里,她在心里念着这句诗,一念就是十几年。
十几年过去了,每每在见到这个城市的雨夜,她是讨厌的,但这种讨厌有过一段终止的时光。
婚后,当雨夜街头徐绍寒撑着伞站在她身旁时,她不讨厌雨夜,当雨夜街头,心爱之人立于身旁,觉得眼前的景象,亦是美景。
可这美景、未曾持续太长时间。
正思忖着,眼前一道刺眼的灯光打过来,潜意识里,她抬手,挡住了刺眼的远光灯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