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她,低着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喃喃的道出如此一句话语。
很轻、但颤栗声异常明显。
“你想将我扔进大海的时候,就不要在担心我是否会受伤,否则,我怕我会狠下心不放你走。”
语落,二人的喘息声彼此听的一清二楚,他推开半步,正欲将直起的身子微微弯起。
“那你为何要救我?”
如果决定放对方走了,应该不管对方死活才是,那样才能走的干脆利落。
徐绍寒的话语是矛盾的,他让安隅不要关心自己,可他的举动言行,都与之相违背。
“因为我从未想过不要你,因为你永远在我心里。”
“如果你决定好了不要我,即便我死在你跟前,你也别向前走半步,因为、仅是半步我都会觉得你在给我机会。”
他缓缓蹲下身子将散落在地上的医药用品拾进箱子里,修长的指尖上沾着点点血迹,洁白的衬衫衣袖上亦是如此。
安隅看着他,落在被子上的指尖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她在无声的做着选择,选择是关心,还是漠视。
选择继续这场婚姻,还是就此结束。
她应该知道答案的,可、、、并没有。
答案在她心中改变了数千次。
临近十天,她与徐绍寒未曾见过,此时、j省再见,说不出什么心绪。
安隅知晓,叶知秋也好,徐落微也罢,那些对她好的人,都是因为徐绍寒罢了。
徐家的阴谋固然令人难以接受,可不得不否认,好人也有。
她在纠结,在徘徊,在权衡。
如果徐绍寒的伤势不是因为自己,她还会关心吗?
安隅不敢确定。
徐绍寒静默的将东西拾进箱子里,直至地上的东西被悉数拾起,直至他的手落在最后一包棉签上,她开口:“处理一下吧!”
很微弱的声响,但他还是听见了。
仅是一秒之间,回应她的不是男人的声响,而是他的强势霸道与炙热。
徐绍寒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若安隅给他关心,他会觉得这是以此机会。
而此时,夫妻二人在冷静数分钟后,安隅依旧选择关心,他何其高兴?
在历经人生的跌宕起伏之后,安隅想,对于任何事物,她应该都是淡然的,淡然的去看待人间冷暖,淡然的去看待恩爱情仇,可后来,她才发现,淡然这二字,太过艰难。
淡然的前提是,你与那人毫无关系。
他的存在不会影响你的人生。
这场婚姻中,她与徐绍寒本该是好的,仅仅因为一个徐子矜,便能的如此境地。
该说她冥顽不灵还是该说自己太过执拧?
而徐绍寒呢?
此时的他如同漂浮在海上即将溺亡的人,安隅那星星点点的关心之意如同可以拯救他的浮萍,让他在汪洋大海中寻求一条生路。
一番久别的浅啄,止在了敲门声中。
徐绍寒伸手将坐在床尾的人抱起,绕至一旁,放在床头让她靠在床上。
这才起身去开门。
屋外,谢呈站在门口,同徐绍寒言语,大抵是告知这家酒店的阴暗之处。
安隅许是早已知晓,并未有多大的惊愕之感。
相反的,很平静。
“酒店前台说1907今天未办理入住,查了吗?”她在屋内问道。
谢呈闻言,微微扬了嗓音开腔:“只怕是不简单。”
“去1907看看,小心点,”徐绍寒的敏锐精于常人,既然能有人追杀她,而且酒店有人配合,证明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或许、她的房间里,还藏了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闻言、安隅掀开被子,欲要下床。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