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很奇怪,她自幼身处在如此环境下,怎会有隐忍这么个该死的东西,怎么会有教养这么个该死的东西,就如胡穗如此人,直接上手掐死就好了。
一了百了,多省事?
“你以为我不敢?”
“呃,”胡穗话语尚未出口,安隅跨大步绕至一旁伸手呃住了胡穗的咽喉。
怒目圆睁,冒着星火的眸子狠狠的怒瞪着她,如同一只看到了猎物的野豹,如同一个很久没有吸过血的吸血鬼,她开口,怒目切齿道“你以为我不敢?”
“怎样?与其放你出去算计我,不如我直接在这里掐死你算了,反正在我的地盘上,制造一个现场也不难,恩?你说如何?”
z国讲究孝道。
何为孝道?
敬养父母、生育后代、推恩及人、忠孝两全、缅怀先祖等,z国最早的一部解释词义的著作《尔雅》下的定义是“善事父母为孝”
今日,安隅如此举动,可谓是大不孝。
如果此时,有人拍了张照片,放到了互联网上,她想,不用别人弄死她,徐启政一定会最先动手。
一国总统,极力转播传统文化,而她身为儿媳,却在拆他的后台。
简直是背道而驰。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胡穗修长的指尖落在安隅手背上,狠狠的抓着,抓出条条血痕。
“你觉得我在干什么?恩?”问着,她狠狠的紧了紧手中的姿势。
那落在她手臂上的爪子更加用力了。
疼吗?
无知觉。
一个人濒临死亡时是及其恐惧的,激烈的挣扎成了她们唯一的解脱。
片刻,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在茶水间响起,紧接着安隅松开了手,而胡穗抄起桌面上的一本法典狠狠的砸向安隅。
“你竟想弑母。”
“不是想,是要,”安隅看着她,一字一句万分清晰。
她缓缓逼近胡穗,眼眸中布着的狼光没有半分玩笑之意,那落在身旁的手依旧是虎口张开之势,好似胡穗在走慢一步,她那双利爪就能攀附上来。
狠狠的咬住她的脖子。
这日,安隅没有说第三声滚。
胡穗或是被安隅那浑身冒出来要弄死她的狠劲儿给吓到了。
提起包惊慌失措的拉开了茶水间的玻璃门,脚步凌乱奔了出去。
邱赫见人走了,心里担忧安隅,正欲转身进去时被宋棠拉住“去叫唐总来,你别进去。”
“你疯了?”邱赫压低嗓音开口,显然对宋棠这样的乱来感到不能理解。
明知唐思和跟安隅之间有着难言之情,眼下还去喊唐思和,这不是让人误会他们的关系吗?
“你希望让别人看见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面吗?”宋棠同样压低嗓音问道“唐思和陪着她走过了一个曾经,只有他能懂安隅的这种痛。”
宋棠许是因为心疼安隅,说话时,因为太用力,脖子上青筋直爆,眸子里血腥明显。
邱赫虽不赞同,但不得不承认宋棠的话语是有道理的。
没有人希望有过多的人看见自己残败不堪的一面。
能躲起来舔伤口为何要将伤口公之于众?
让别人看见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面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邱赫转身走后,宋汤极为体贴的身上带上了茶水间的门。
一门之隔,阻断了安隅的脆弱。
一门之隔,给了她足够的尊严。
他转身去了唐思和病房,那侧,正在接电话。
听闻敲门声,转眸,见是邱赫,并未急着挂断电话。
只是片刻之后,见人站在办公室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且还面色及其不好。
他同那侧道了句晚点回过去便收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