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的事儿。
何须她一个旁观者去发表意见?
安隅拉开车门,带起了一阵淡淡的风,停车位旁的灌木丛随风摆动了几分。
“来接何莞?”她上车便是如此一句直白的话语。
而徐君珩呢?
视线在度落到了电脑上,散漫开口“不然呢?”
不然呢?
这是一句反问,也是一句讽刺。
“徐大少在何小姐车祸住院时端个茶倒个水不都比此时强?”如他这般深沉的老狐狸若想谋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也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如此想来,安隅稍有些可怜何莞这人。
成了徐君珩仕途的牺牲者,就注定她要被灌完蜜糖之后再灌砒霜。
“不冲突,”他在度开口,话语不羁。
“徐大少将我安和划进去时是何想法?是觉得你我的关系已经好到如此地步还是觉得我会为了徐家无私奉献?”
这是事发之后安隅与徐君珩的首次见面。
这中间,隔着徐绍寒,隔着徐启政。
当事人之间却很出奇的没有坐在一张桌子上将事情谈清楚。
车响亮敲键盘的声响戛然而止,男人修长的指尖僵在半空,默了两秒,而后侧眸望向安隅。
“将安和划进来是我一人之意,与绍寒无关,若是因此坏了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我道歉。”
他极力承担一切责任。
将一切过错都包揽过来。
徐君珩如何想?
他想,自己此生也就这样了,何苦也闹的徐绍寒不好?
“是该道歉,”安隅冷淡点头。
“所以呢?何小姐你准备如何处置?”
“留在安和,最终结果不会牵连你就是了,”这是徐君珩的答案。
安隅所认识的徐君珩是个君子,最起码多年前在h
国时他是如此。言出必行、但凡是他应允的事情都会做到。
今日,安隅并未怀疑这句话里的真假。
反倒是问“你准备怎么办?”
“娶她,”不假思索,没有半分考量,,好似这件事情他已经下定决心,安隅这一问,他不过就是平常一答罢了。
车厢内,稍有静默。
安隅似是并未想到徐君珩会妥协。
她应该庆幸的,最起码安和不会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了。
可这庆幸之余又带着些许同情。
同情徐君珩身处权力之巅的悲哀。
娶她,两个字而已。
但道出来,得多大的勇气?
行至如今,已无退路,牺牲他一人的婚姻拯救一个家族亦或是更多人,如此壮烈的举动何其感人肺腑?
自古多少人为了权利献身?
他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安隅静默良久,身旁敲键盘的声响再度响起,好似,娶一个不爱的女人根本就不能影响他半分。
须臾,安隅问“简兮怎么办?”
安隅和徐绍寒二人都认为,今日的这场会面最起码应该是剑拔弩张的,可显然,有些出乎意料。
安隅的那一声简兮怎么办让徐君珩心里无疑是一咯噔。
他侧眸,望向安隅冷嘲反问“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安隅、既当婊子又立牌坊这事儿你什么时候学的如此到位了?怎?又想让我不算计安和坐上高位又想让我娶简兮?”
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徐绍寒起初什么都想要,看看他现在,得到了哪一头?
徐君珩若想娶简兮必然要排除万难,倘若是万般没除,上位都难,谈什么娶所爱之人?
“既是凉薄之人便莫要多管闲事,你若不想参合到斗争之中来,便守住你那一亩三分地跟绍寒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