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旬的午后。
那是一个周末,阳光普照,将这座大平层的客厅照的异常亮堂,地势高,采光好。
午后阳光洒进来,落在灰色地砖上照的整个屋子里暖洋洋的,安隅蹲在沙发边缘躲着阳光,脚边,黑猫乖乖巧巧的蹲着,偶尔一转头,白胡子落在安隅脚踝上,稍有些痒。
眼前茶几上放着笔记本,上面是实习生写的起诉书,她在一个个的更改做标记。
右边,徐先生未进书房,见安隅在客厅反倒是将餐桌当成了办公桌。
在同一个空间内,二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大抵是看久了,眼睛疼,她低头缓缓的将眼窝搁在膝盖上蹭了蹭。
“怎么了?”徐先生见此,从餐桌前起身迈步过来,弯着身子温声询问。
“眼睛疼,”她瓮声瓮气开口。
温厚的大掌落在她发顶缓缓的摸了摸,话语间带着几分宠溺“歇会儿。”
说着,这人将她从地毯上拉起来,将她眼前电脑转了个方向。
转而,进了厨房。
安隅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人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洗净,且还放上粘板准备切好。
正准备下刀子时,餐桌上手机响起,徐绍寒迈步过去接起。
电话那侧,不知言语了什么,这人准备动刀子的手一顿。
站定数秒,且才开口“这件事情,君珩说如何便是如何,您莫要多管闲事。”
安隅挺难过到徐君珩的名字,弯身逗猫的手顿了顿。
只听徐绍寒在道“他自有安排。”
“不管他做如何决定母亲不应该支持他吗?”
许是叶知秋打电话过来说了什么关于徐君珩的事情,且看起来叶知秋似是情绪并不大好,徐绍寒站在台面前温声劝了又劝。
收了电话的人转眸看了眼安隅,见她背对自己,又拨了通电话出去。
话语直白干脆,没有半分废话“景秀园那位母亲知道了,你稳妥处理。”
仅是一句,便收了电话。
听到此,安隅第一想法便是徐君珩在外养了人,且还不是何家小姐。
安隅猛然间脑海中闪过故人的身影。
正欲转身,险些跟端着水果过来的徐君珩撞个正着,得亏这人躲得快,不然又该她疼的。
徐先生将果盘放在她手中,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开腔“毛毛躁躁的。”
安隅低头看了眼手中果盘,且还贴心的给配了叉子。
目送徐绍寒走回餐桌,她静望着他,经久未动。
将坐下的人意识到什么,望了眼安隅,复又起来朝她而来。
他伸手,摸了摸安隅面颊,温声软语问“发什么呆?”
“没,”她开口回答,压住心中泛滥的猜想,朝他浅笑了笑。
在磨山,因着有佣人在,稍有收敛。
可在公寓里,少了些收敛。
这人俯身擒住她的唇瓣,浅浅的缓缓的啄着。
不动声色的接走了她捧在掌心的果盘。
将人压在沙发上,话语沙哑的不成样子“做一次吧!想你想的厉害。”
安隅抬手攀上他的脖颈。
就如此,水到渠成。
成年人之间除了情情爱爱还有其他东西。
徐绍寒将安隅带离磨山,无疑是想带她远离那场无穷尽的算计。
离了磨山,在决口不提过往的情况下,二人也确确实实的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每日晨出晚归,每日在同一屋檐下忙着自己的工作。
生活平淡而没有波澜。
与总统府大有不同。
这场夫妻之间的算计,本该是狂风暴雨的,可谁也未曾想到安隅会在本该闹得满城风雨不得安宁的时候退了一步。
颇有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