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了,”张癞痢确实饿了,也确实没吃饱。
袁宝儿把饼塞给他,又到了点羹给他。
张癞痢三两口解决,这一回他是死活不肯再要袁宝儿的饼,还催她快吃。
军营这种地方,吃饭就跟打仗一样,速战速决,不止是为了应对突发事件,还需要应对同袍的抢食。
吃完午饭,两人溜达着回去。
袁宝儿好似没什么事的左右张望。
“哥,除了营地,外面这些都是什么?”
袁宝儿随口问。
“左边是辎重,右边是粮草,不过如今辎重也没什么了,只有点粮食,也是仅够咱们吃而已。”
“没有存粮?”
袁宝儿道“咱们不是要去打仗?没有存粮,路上岂不饿死?”
张癞痢笑了,“咱们这儿没有,别的地方还能没有?”
“朝廷既然征兵,那就是有粮食,放心,饿不着你。”
袁宝儿呆呆点头,跟着他回去营地。
远处有队身穿甲胄的兵士阔步而来。
张癞痢拉住她退到一旁,等那些人过去,方才恢复才刚的悠闲。
“那些是什么人?”
“监察队,”张癞痢道“监察咱们整个军营,不过如今没打仗,他们也就四处溜达溜达罢了。”
袁宝儿心知张癞痢一定有所保留,昨天他那模样十分紧张,跟他才刚的说辞十分矛盾。
“那咱们能去监察队吗?”
袁宝儿化身好奇宝宝。
张癞痢笑了,“想什么没事呢,那些都是将军亲信,咱们就别想了。”
袁宝儿点头,将军并不怎么过来军营,既然那些人是他亲信,那么想必很多事情都是由他们代劳的。
“哥,不能想点办法?”
张癞痢想了想,转头端量袁宝儿。
“你这身子骨确实不成,这要上了战场,你这不用别人怎么滴,你自己就完了。”
“我帮你想想办法,”他琢磨着往屋里去。
袁宝儿在后面跟着,“哥,你真有办法?”
“我想想,”张癞痢摆手,倒进床里,抱着脑袋冥思苦想。
袁宝儿坐在窗边,看着远处隐约还能看见一点的监察队,眼里闪动着光芒。
“有了,”张癞痢忽然跳起来,“我知道那里有个兄弟,家里有个姐姐和离在家。”
“你模样俊俏,又文质彬彬的,年纪还相当,可是极好的人选。”
“若你答应,那他一准帮你弄进去。”
“不是吧,还卖身?”
袁宝儿表情裂开。
张癞痢嘿嘿的笑,“那你愿不愿意?”
袁宝儿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张癞痢哈哈大笑,“也罢,我辈男儿志在四方,哪儿能靠裙带。”
他又倒下去。
袁宝儿道“不然用银钱开路?”
张癞痢看她。
袁宝儿道“我家里就我一个,若我答应把半年饷银送他,他可愿意帮忙?”
张癞痢认真想了会儿,“用半年换个平安,倒也划算。”
“行,我帮你问问去。”
他翻身而起,出了营帐。
袁宝儿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张癞痢在军营人员属实不错,一路走来,不时能跟人打上招呼。
便是过去他所为的亲信那一堆,也能说上两句话。
张癞痢转过去他人,进了其中一间营帐。
这里的营帐明显比他们那边的小又精致。
袁宝儿听见两人寒暄,她便赶紧去门口。
果然,没多会儿张癞痢便探出脑袋,见到袁宝儿,他愣了下,“正好,人来了。”
他把袁宝儿拽进去,袁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