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查出,关于王老汉之死,不止右相出手,就连左相府里也又人干预。
这下袁宝儿是真的吃惊了。
“你确定?”
耗子点头,把调查审讯之后的结果递过去。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受左相小郎君指使,奉命跟踪事情经过,若有必要,可进行干预。
左相为什么这么做?
念头才起,袁宝儿就立刻摇头。
在她想法里,左相固然固执,枉顾僵化,但对大夏却是十分忠诚的。
所以在怀疑某人对大夏不利时,她的念头从来都没落在他身上。
反而是右相,每一次察觉有人叛国之时,她多数都会不自觉的想起她。
她捏着证据,久久没有吭气。
顾晟看她一眼,将她手里的证据收进匣子里。
隔天一早,他特特起了个大早,跟着一道去大朝会。
快要见宫城时,她瞥见左相。
大抵是这些天没有休息好,他眼底发黑,瞧着精神有些不济。
袁宝儿神情微动,转开视线。
几个平常就跟左相亲近的官员过来,低声交谈。
袁宝儿竖着耳朵听,大概是在商量大军开拔之时的粮草问题。
袁宝儿听了几嘴,对他们的进程有了大概了解。
只短短几天,就已经筹集到近两个月的粮草,这样的速度还真是挺快的。
但左相对着并不满意,他还在要求他们再继续筹措。
说这话,元哥儿已经要过来。
众人都在准备着要往正殿去。
袁宝儿拉住昂首阔步,准备冲进去的顾晟,“再等等。”
顾晟顿了下,袁宝儿道:“他们粮草还没完筹措妥当,若是换个人,还辺要拖到什么时候。”
跟些许的个人相比,自然大事更重要。
哪怕有些不高兴,顾晟也还是把匣子收起来,跟众人上朝。
元哥儿是给了顾晟假,让他调兵挑人的,见他来了,便下意识的以为他挑好了,就问他可有打算几时开拔。
“臣随时都可以,只是当下要看粮草和辎重如何。”
自古以来都是大军未动,粮草就要先行,顾晟必须确保将士们不会饿肚子才行。
元哥儿一听,视线立刻往下移。
袁宝儿便是,辎重也没有问题。
她有个不是多好的毛病,但凡觉得那个器械好用,她就会命令工匠们多做出来几套。
一来是以防万一,万一图纸损坏,还可以把东西拆了,哪怕拆坏了,也还有备用。
二来也是检车这东西的结实程度。
大军行动,从来都是翻山越岭,穿河过水,若这些东西只是表面看着结实,她还能及时补救,以免大军受损。
这是她之前带过军,跟着走南闯北学到的经验。
但这经验和额外的准备并没有得到左右相的好感。
右相首先就问起被叛军弄到的辎重,并且直指那东西很有可能是因为袁宝儿造的太多,管理不善,才从库房流出去。
袁宝儿对此只淡淡一笑,“我做了多少,都是登记在册的,早在发生这事之时,我就已经查过了,一个不少,哪怕一个零件,也没被人卸下来。”
“你怎地能确定?”
右相并不想放过这难得的攻讦袁宝儿的机会,立刻反问。
“莫不是你一早就做了准备,提前预留了?”
这是明晃晃的栽赃,但又不是多高明,袁宝儿都被他弄得无语了。
“大人,我若真想通敌,就不会让他们把这底牌这么早暴露。”
“毕竟,”她语调转缓,意味深长,“我的夫君可是布帅。”
一个布帅就足以说明一切。
身为打探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