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显然不愿觉得这“不请自来”又是“破门而入”是何等的不妥,径自落座不算,更是兀自取了茶盏往刘赫跟前一递,只等他给自己斟茶!
“放下!”刘赫面如青霜,目现厉色。
“为何要放下?这茶盏中原是有毒不成?”东方缩回手臂,将茶盏颠来倒去看了遍,连盏底都不曾放过,又“嘶”了一声“不能啊!若是有毒,殿下应是巴不得贫道喝了去才是!又怎会阻?!”
东方说罢仍是嬉皮塌脸地将茶盏递到了刘赫跟前,“殿下赏盏茶喝罢!贫道口渴得紧,方才那苦茶也忑是难以下咽”
“孤说了放下!”刘赫咬牙切齿,此人为何处处奔着孤的“命门”而来,一而再,再而三,生生不息!
“看来这盏是大有讲究!可是殿下想好所赠?然据贫道所知,殿下这些个想好里,可无有能有这等大手笔之物!漫说她们没有,纵是寻遍大江南北,能拿得出这等物件的,怕也过不去十家”
刘赫只觉眼前一晃,东方已是手持茶壶,正自斟自饮“这花茶制法也是奇特!市面上可是寻不到!贫道猜想这茶与这盏均是出自一家!然否?”
刘赫气郁难按。东方取走被牢牢把住的茶壶,竟是不费吹灰之力,自己虽是刻意防备了,仍是无有丝毫招架之力,且还全然不知!欺人太甚!
“殿下自此可歇了要将贫道打一顿出气的心了!”东方笑容阴损,喝完了盏中茶水大砸其口之时还不忘挑挑眉,像是故意再激一激刘赫的怒气!
但刘赫却似“识时务”似地不再与他就此纠缠,只是冷淡着问道“道长缘何来此?”
“殿下抛了贫道就走!贫道可不得急忙就撵着来?再者说,殿下就不怕贫道这居心不良之人就此跑了?”
“无论道长是何居心,都是未曾得逞。既未得逞,道长又怎会落跑?且纵然道长要走,也是随时随地,孤并不会留客!道长莫要自作多情!”
“那殿下也不问问贫道这一路过来若是被府上某个娘子又或是哪个不该见着贫道的撞见了可怎么好?”
“道长神仙一般的人物,飞天遁地无所不能。该见谁不该见谁之事,又何须孤来记挂?”
“好!爽快!”东方掷下茶盏,那豪放之气彷佛他方才饮罢的并非茶汤而是陈年佳酿,定要将盛酒之器砸去才是尽兴。
刘赫不禁皱眉这茶盏你强用也就罢了,难道还想毁去了不成?
“不就是盛家出来的物件儿么?殿下当宝似的舍不得,在人家眼里也只是寻常之物、寻常送出而已。殿下倒是莫要自作多情!还要当成定情信物来使!”
刘赫已是习惯了东方的“窥心”,哼笑一声,并不作答。东方见刘赫并不“上钩”与他一辩,反而有些失落“按贫道说,殿下就不该用这些!求之不得之人,何必去想着念着?还不如顾好眼前老天送来的善缘,才是应当!”
“道长既然对羽王前世发妻生出莫大好感,孤便将她相赠于道长,可好?”刘赫忽然探身劈手夺过东方手中茶壶,捂入怀中,再不得见。
“贫道可是无福消受!”东方眼睛只盯着刘赫怀中,想是要再寻个时机把茶壶抢来一样,“她又不是来配贫道的。这驴唇不对马嘴的,殿下本就送不着!”
“且贫道家那个乡下娘子,就是个一等一的悍妇!就算贫道有那狗胆把宇文家的领回去,她在贫道娘子手上也绝活不过一天去。而贫道么,至多也就比她多活一天,活够了两天便也要归西!这等吃亏的事儿,贫道做来作甚?殿下还是自己留着,才是大有裨益!”
“你”刘赫蹙紧了眉“可真是应了宇文家的所托而来?方才也认过这道士乃是假扮,原来道长最终竟是以说媒为生的?”
“不能不能!万万不能!”东方连连摆手“宇文家如今可还没这天时能请得动我东方家人!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