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看着满大街的公子哥,恐怕也就这位配得上了。
真真是一对璧人。
纵使这对璧人穿着普通,仍旧掩盖不住通身的气质。
这两人身上散发的不是贵气,也不是拒人千里的冷漠,是一种让人忍不住想靠近的恬淡,这样的两人让人看着心情就好,跟一幅画似的。
中年妇人能用的词很少,但是这不妨碍她眼底散发的善意。
中年男子见自家婆娘看人都呆了,不自在地碰了碰自家婆娘的胳膊,提醒,“馄饨快糊了。”
妇人这才不好意思地连忙将馄饨盛出来。
本以为这荆州啥都贵,等付钱的时候,她才知道这家馄饨跟县城也差不多,都是十个铜板一碗。
且这分量也不比县城的少。
冯轻又跟妇人道了谢,这才跟方铮一起离开。
“下回再来啊。”妇人朝冯轻摆手。
等冯轻几人离开后,憨厚的中年男子这才小声笑说“还说咱闺女呢,我看咱闺女就像你,喜欢看好看的人。”
妇人也不恼,“我亲闺女,不像我像谁,再说了,难得看到这么和善的秀才娘子,我还不能多看一眼啊?再说了,你看那位公子,看着可不像一般人,以后说不得就没机会见到了。”
自家婆娘一向能言善道,中年男子摇摇头,不过仍旧提醒,“你方才可真是有点冲动了,要是那几位公子知道你不想让他们来吃馄饨,肯定得生气,那几位一看就不好惹。”
妇人哼笑一声,“老娘住在这里几十年了,怕过谁?我就不愿让他们几个人模狗样的来吃我包的馄饨,这几人一看就是欺男霸女的主,早晚得遭报应。”
他们虽是小人物,可也知道与人为善,可不少公子小姐们仗着有钱有势,为所欲为,人收拾不了他们,早晚也得有老天爷来收拾。
正被中年妇人盼着被老天收拾的齐公子眼看着快要到医馆了,几人在经过一幢小楼下方时,上头突然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咚的一声。
一个瓷质花盆直直砸在齐公子的脑门上。
齐公子脑袋上顿时血流如注。
旁边的几位公子被这一幕都惊呆了,几人看着齐公子满脸的血,齐齐后退。
齐公子往上翻了个白眼,身体直直朝后倒去。
后脑怼着地上重重一磕,这回彻底没动静了。
几人反应过来,急着上前,喊了好多声,也没人回应,好在离医馆不愿,几人脚步不稳地将齐公子抬着去了医馆。
直到好多天以后,冯轻才隐约听说,从京都来的一位公子被花盆砸了,一直昏睡了好些天都没醒,他的同伴没办法,直接将人送回了京都。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方铮跟冯轻正在客栈大堂吃饭。
当日发生的事方铮后来还是知晓了,他摸着冯轻的手腕,神色莫名。
反正方铮也知道了,冯轻也就不藏着掖着,她小声笑道“活该,像这种人还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让他昏迷不醒都是轻的。”
半身不遂,最好是下半身不遂才最好。
“嗯。”方铮替冯轻夹了一筷子牛肉汁炖豆腐,“娘子多吃些。”
牛肉炖出来的浓汤,香味都入了豆腐里,让豆腐除了本身的香味外,还带着肉香,且炖的时间久,入口即化,味道甚好,冯轻这几天几乎都要吃一回。
冯轻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她也替方铮加了块清蒸排骨,“相公也吃。”
桌下,方铮握了握冯轻的手。
得知那日的事后,方铮比冯轻还后怕。
他旁的没多说,只说了一句,让冯轻护好自己,哪怕杀了人也无碍。
他既然不能时时刻刻呆在娘子身侧,护着娘子,那就只能让娘子毫无顾忌。
直到冯轻再三保证,她一定不会让别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