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傻又呆的姑娘,原来早就有了守护她的人,自己平白无故的逞什么英雄?
于是他暗暗讪笑自己一阵,心中暗道:寻风啊寻风,自身都难保还有空去管别人是死是活,真的是多管闲事。
后来,他从孤白那得到消息,那个又傻又呆的姑娘中了“一滴泪”,正好绎轩同他们提议去妖族圣地,借用“玄晶棺”为她拔毒。
别人不知,他如何能不知道?
那圣地的血池,以及那口“玄晶棺”岂是他们想进就进的?再说那口“玄晶棺”里面躺着可是他母亲的遗体,若是离了“玄晶棺”便会化作一具枯骨,是不是真的应该救她?
思量一夜,他心里有个声音,死去的已经死了再也醒不过来,可若是活着的人还有救,为什么要袖手旁观。
立在她面前时,看着怀中她清瘦惨白的面孔,更加坚定了想要救她的心,只是看到她母亲的遗体,他又有些退缩了。
于是,他提出一个苛刻的条件:用“楹姝草”来换。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世上还真的存了一棵“楹姝草”,而那个女子一脸淡然的看破生死,愿意用自己去换。
也许,这就是命数。
在最尴尬的时候,遇到一个令自己欢喜的人,更尴尬的却是她身边有一个守护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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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正大光明与他们相处在一起,她却迟迟想不出自己是谁,这令他多少有些伤情。
原来从头到尾,自己与她不过是萍水相逢,竟然连容貌都不曾留在她心里,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大致模样。
只是后来,他不知是何缘故,那个一直守护在她身侧的人,毅然决然的一把推开她,将她送来与他跟筠竹在一处住着。
那时他想,也许自己还有一线机会,与她能有交集的可能。
待他看见她失常的那一刻,他也不知为何,似乎是心甘情愿,又似乎是心中有一丝奢望,想要试着朝她走近一步,叫她看见自己的身影。
可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等她醒来以后,她的目光却依旧随着那个身影,甚至不知疲倦的追随着他,连一丝多余的一眼,都不曾在他身上停留。
或许,他们两个并不是一种人,才会一次次擦肩而过,成为彼此间最熟悉的过客,即便是视线有所交集,也换不来她莞尔一笑。
偶尔与筠竹相处久了,从她口中听得最多的便是扉颜与阿璃,他时常一壶清酒两只酒杯,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听着她絮絮叨叨。
有时,他总在不经意间,从筠竹身上寻找阿璃的影子。
时间久了,他偶然的发现,的确能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能看到她们之间一丝一毫的共同之处,即便只有一丝一毫,也曾令他心中雀跃不已,下意识的便与她更亲近了几分。
再与她相见时,却瞧见那个人似乎与与阿璃起了争执,并且放任她一个人不知去向,一个人坐在那喝闷酒。
他们寻遍满山,次日清晨在一处不起眼的山腰处,见到他们二人正卿卿我我,在晨曦下互诉衷肠。
那副美如画卷的场景,印在他瞳孔中有些刺眼,他只看了一眼便侧过身不再去看。
他心中有些酸楚,却仍旧不在脸上显现出来,同众人一起该笑就笑,只是他自己知道,这笑容背后有多艰难。
但他觉着,若是她就此幸福,也算是一件好事。
狐璃狐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