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强的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既无奈又不舍的笑意,轻声问道:“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闻言,支枝手下忽而一顿,僵着脖子转过脸朝喻龙望了一眼,见着他面上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颜,原先心里藏着那些不满的情绪,也不好再发泄出口,于是她转过脸来,伸手拎起那靛蓝色方布两侧的角,熟练的打了一个结,幽幽说道:“多谢,只可惜我除了这两件衣服,再没一样可带走的。”
喻龙双手缓缓捏成拳,脚下局促不安的走了两步,转过身重重吐出一口气来,拼命的眨了眨有些发酸的眼眶,沉声说道:“回去以后,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以送信来讲一声,大家在一起这么久,起码算得上朋友一场,自然会尽力而为。”
支枝手下,拎起另外两只方布的角,又打了一个结。
忽然听见他这么说,鼻子微微酸了酸,眼前朦胧一片看不真切,她唯恐自己一个忍不住哭出声来,当即抬手捂着口鼻,重重的闭上双眼屏住呼吸,片刻后她缓缓睁开眼,眼泪争先恐后的从眼眶落下,划出两行清泪。
支枝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痕,一脸讽刺的笑道:“朋友?我以为你们只当我是魔族妖道的异类,唯恐避之不及。”
喻龙再也忍不住,当即转过身来一脸隐忍的模样,一张口声音都有些发颤:“哪有什么唯恐避之不及?若非你不容分说一定要回去……”话说一半,他忽然戛然而止。
只因,他忽然看见支枝那一双含泪的眼,便再也说不下去。
支枝双眼噙着泪,缓缓从床边站了起来,满腹的委屈和憋闷,一脸幽怨的望着喻龙,期期艾艾的说道:“你……你接着说啊!”她朝喻龙面前缓步迎了上去,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继而又哭道:“说到底,全都是我的不是,我却连说一句气话的权利也没有。
从我落地以来,我所信任和依赖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你,我气你怨你也不过说说罢了,你竟然真的要送我回去,回便回罢,如今我过往全然不记得了,你们说要将我哪来的送哪去,我岂敢不应?”
狐璃狐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