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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扉颜不知寒云身受重伤,还掏心掏肺的替清扬担忧,而自己又不好看着清扬给扉颜下不来台,不得已找了个看似无懈可击的借口。
实际上,清扬的命是他自己的,他要死要活跟别人都没关系,区区一个扉颜而已,难道清扬身为青丘君主,还能被他所掣肘的么……
打死他都不信!
他若一定要去,谁人敢拦?
清扬沉默半晌,转脸望向有些神情呆滞的筠竹,轻声说道:“我欠筠竹的实在太多,难道你叫我眼睁睁看着,她此生就如此这般的活着?”
闻言,绎轩不禁轻笑一声,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说道:“呵……难得青丘君主如此重情重义,绎轩我铭记在心,不敢忘怀。”
清扬侧目,望了一眼绎轩面上的笑意,瞬间便明白他笑容和这话的背后,暗指了些什么,于是嘴角微微一动,点了点头说了句:“寒云身上的伤,说到底都是因我所累,我欠你们的人情,自然也不会忘。”
扉颜不明所以,一双眼将两个人来来回回望了几遍,一脸迷茫的问道:“寒云的伤势很严重么?”
绎轩听他这么一问,当场气结。
若不是他扒了寒云的衣服,还真不知道,他这一身遭遇过什么。
于是,他换换起身站了起来,冲扉颜说了句:“我还有事,就不陪着你们俩了。”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哎?!”扉颜正打算伸手去拉他,只见他衣袖自指尖“哧溜”一下滑过,那略微有些坚挺的背影,越走越远。
对于扉颜来说,他是从未见着绎轩如此负气而去,虽然两人也有过磕磕绊绊,但自己既然已经出手挽留,他也不会这般拂自己面子。
如此看来,寒云的伤势恐怕另有文章。
扉颜面色不禁为之一肃,转过脸望向清扬问道:“寒云伤势如何?”
清扬眼帘微微一垂,不敢望向扉颜那一脸正色的模样,歉声说道:“尽管已经长出新肉,但他确实差点因此丧命,这是我的责任。”
扉颜见他如此,抬起手在面前摆了一摆,说了句:“他既然肯跟你去魔宫,自然早该料到最坏的结果,绎轩只是太担心绎轩而已,你也不必往心里去。”
狐璃狐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