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金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青帝脚下,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只见她添油加醋的,将昨日发生的一切,期期艾艾的哭诉给青帝听,末了还不忘哀嚎一声哭道:“师父啊……那天杀的梼杌,就这么把两个大活人弄没了,就连青丘君主都寻不到他们的去向,您说可怎么办呢……”
嚎完了,她趁着抹眼泪的当口,自手缝间望向坐在上头的青帝,只见他微微合着一双眼,不动如钟的盘腿而坐,仿佛与自己完全不在一个世界,丝毫没有所触动,甚至令她怀疑:师父是不是压根就没听见,自己在说什么?
见此,金汐的哭声一顿,转脸望向四周的同门师兄师姐,只见他们无不是暗暗摸着眼泪,嘴里不住地念叨着:“真是太惨了!”
“啊……师父啊!!!”
只见青帝身形微微一晃,差点没从上座跌下去,一双眼睛顺势睁开来,望着跪在下方抹着眼泪的金汐,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恨恨骂了句道:“为师还没死呢!”
这哭天抢地的哀嚎,若是叫不知情的人听见,还以为他青帝应劫而去了,再看这一殿的徒弟,心里那个气啊!
“都别哭了,成什么体统?”青帝沉声叱道。
于是乎,金汐的哭声瞬间戛然而止,立在两旁的同门师兄师姐,也渐渐止了啜泣声。
只见她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鼻涕,眨了眨眼睛冲上座的青帝望去,鼻子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撒着娇道:“那师父,您是同意了么?”
“同意什么?”青帝一脸不解道。
见此,金汐挪了挪跪的有些发麻的双腿,急声道:“师父……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胡闹,那青丘君主是何人?不足万岁便修成了神,轮得到你上去救死扶伤么?你若怕回去不好交代,索性就别回去了,留在师父身边多好?”青帝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轻声叱道。
闻言,金汐当即从一脸急色地上爬了起来,苦苦哀求道:“师父您说什么呢?那阿璃可是徒儿自小玩到大的朋友,就算不看青丘君主的面,我也不能束手旁观呐,再说了……若不是徒儿惹的祸,他们也至于就这么被人暗算了去。”
话说到这,她不由自主的又暗暗抹起眼泪来,只是这一次,那伤情的神色与先前不同,是打心底真心难过。
“为师并非不肯相助,只是担心你修为不足,又不懂得法器的用法,恐遭法器反噬啊……”见此,青帝幽幽叹了口气,说道。
金汐抹眼泪的手一顿,抬起哭得微红的一双眼,冲满面担忧的青帝接道:“师父且放心,徒儿只不过替青丘君主求借而已,师父您只需将要紧的同我讲讲,剩下的交给他去做,待他用完了徒儿立刻给您还回来,可好?”
待她身后背着一只青花包袱,重新回到青丘时,凡界已是过去了四个月的光景。
这四个月来,清扬日日往返于青丘和招摇山之间。
尽管他将所有的法子,试过千万遍,却还是寻不出阿璃和栾城的半点踪迹。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就连梼杌都没能找到他们去向,即便如此,他们却仍旧不曾放弃寻找,甚至不惜利用献祭的法术,来寻找蛛丝马迹。
只可惜,最终不过徒劳无功。
金汐来到清扬的狐狸洞口,见着门口立着一袭青衣的宛柔,微微迟疑片刻上前问道:“青丘君主在么?”
闻声,宛柔转过身来,待她见着金汐时,眉目间带着些许复杂的神色,似乎有些许厌烦见着她,又像是有些委屈的模样,张开唇微微动了两下,却没应声。
见此,金汐微微愣了一愣,喃喃道:“不在么?”
下一刻,狐狸洞中传来“乒里乓啷”的声响,她下意识的朝漆黑的洞口望了过去,尚未来得及说话,便见宛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