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汐当即伸出手,一把拦住青桃急道:“如今我带都带出来了,此事又没有旁人知道,我不过借给她带带罢了,又不会弄丢。”
阿璃见她俩一个要摘一个要拦,只得缩回手往一旁躲了一跺,缩着脖子看着那两人争执,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轻声又添了一句:“若你爹娘想起此物,因此打上青丘来了,我可挡不住啊。”
金汐顿时气结,回头瞪了一眼阿璃,不禁怨道:“你要见死不救么?”
“你怕是忘了,儿时你最喜欢这件宝物,特地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将其偷了出来,还偷偷带在脸上玩,最后叫你爹打的你三个月下不来床……”阿璃一本正经道。
闻声,金汐恨恨的磨了磨牙根,冲阿璃呵斥道:“你还说?”说完吗,她转过头朝青桃训道:“你若还叫我姐姐,就安心带着!”
青桃听了这句话,当即顿在原地,左右为难。
金汐见她如此,这才收回手转而朝阿璃喝道:“当年若不是你说漏了嘴,又怎会叫我娘想起这件东西?
这面帘藏在宝盒之中,历来都是摆在老祖宗的灵牌面前,从不曾打开来过,还是我与你藏进去玩时,一时好奇才打开看了一眼。”
试问,这样一件宝物,若没人突然提起,谁又会特意打开来查?
“再者而言……我将来定要袭承涂山君主之位,这东西迟早也是我的,此时拿出来与日后拿,又有什么分别?”金汐虽然心虚,却还是振振有词的说道。
阿璃面上微微一愣,仔细想了一想,仿佛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只得暗暗点头道:“这倒也是,不过你可得多烧点香,乞求老祖宗保佑你,别叫你爹娘突然想起这么件东西来才好。”
金汐顿时磨了磨牙,伸手抓起阿璃面前碗上那副竹筷,强行塞入她手中,嗔道:“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阿璃见她无缘无故发了脾气,虽不明到底为哪般,也只得悻悻的低下头,继续扒着碗里的饭菜,时不时抬起眼将她面上望一眼,格外小心谨慎。
筠竹回到自己洞中。
那守候在床边的侍女连忙起身,冲她抬手作揖,敬道:“筠竹姑娘,大约在半个时辰前,妙言醒来过一次,神识尚且带有几分清醒,便急着问您和阿璃姑娘在哪。”
闻声,筠竹快步走上床边,朝昏睡中的妙言望了一眼,见她呼吸逐渐匀称,面上不似先前那般苍白,隐隐有些血色,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问道:“然后呢?”
“然后……奴婢告诉她您和阿璃姑娘去救君主,她一个着急便又昏了过去……”
筠竹侧首,朝那侍女望了一眼,见她面上带着些许担忧和慌乱,不忍再苛责于此,于是轻声道:“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说完,便转过身朝床边缓缓坐下身去,伸出右手掌中凝聚灵力,探向妙言小腹处。
见此,那侍女应声离去。
片刻后,筠竹收回手来,从袖中掏出一只青瓷药瓶,倾身伸出另一只手,温柔的掰开妙言的下颌,接着将那青瓷药瓶微微倾斜,流出一道清澈如凝露般的液体。
几乎在一瞬间,淡淡的药草香味,自瓶口处散开来。
待她收回手,将那瓷瓶搁置在床头的矮几,洞口外便陆陆续续走进提水和端盆的侍女。
筠竹梳洗过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转头朝床上的妙言望了一眼,正好见着她睁开眼睛悠悠转醒,于是信步走上床前,出声道:“听说,你找我?”
妙言方才转醒,神识尚且有几分混沌,望着筠竹那张脸愣了一愣,渐渐忆起自己昏过去之前的确是寻过她,于是一个激动便要坐起身,以胳膊撑着沉重的身子,艰难的直起上身道:“筠竹姑娘……君主、君主有话要我带给阿璃姑娘。”
筠竹暗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