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待你空闲下来见面再聊。”
清凌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加深,道:“恭送上神。”说完,又躬身揖了一礼。
扉颜见他如此礼数周全,顿觉周身舒坦,脸上扬着满意的笑点了点头,又催了一句:“莫要在路上贪玩,以免耽误了正事。”
清凌再躬了躬身,应了声“是”,这才直起身站于一侧,让开面前的道路,静候他先走。
扉颜心情大好,双手自然负在身后,脚下步子亦随之轻快了起来,顺着面前这条曲径通幽处的小路,往东面的方向款款而去,并且时不时左顾右盼,欣赏着道路两旁的景致,甚至轻声哼起了小调。
不多时,他信步来到清扬住处,没见着那六个驻守洞口的青衣侍女,心中不觉犯了疑惑,暗道:莫非清扬不在?
接着,扉颜抬腿“蹬蹬蹬”迈上石阶,一头往洞口钻了进去,抬眼见着清扬正端坐于书案前,桌前摞起的书册和竹简,几乎要将他身形挡的严实。
见此,他不禁轻笑一声说道:“若非你桌前亮着灯烛,我还以为自己要白跑一趟,你门前那些个守候的侍女哪去了?”
清扬难得抬起头,循声朝扉颜面上望了一眼,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找我有事?”
“先前吃宴之时,我便瞧着你有心事,谁知竟将那支枝姑娘吓得不轻,幸好我及时寻了筠竹替她看了一眼,若不然她便要重新化作榕树,长在你们青丘了。”扉颜端着一脸感慨的神色,幽幽叹道。
清扬眉头微微一动,不免有些惊讶道:“吓着了?”
说到底,人家是上青丘做客,既是做客便合该有待客之道敬之。
身为主人,将前来做客的女眷吓得如此,传出去岂不要戳清扬的脊梁骨,说他待客给人脸子看,讲他们青丘如何待客不周?
扉颜当即气结,顿时没好气道:“你若不信,大可自己去亲眼看看,莫非我还能诳你不成!”
清扬脸上神色微微一沉,又问道:“筠竹怎样说?”
“好在去的及时,眼下已无大碍,不过我那宝贝外甥可是心疼的紧,连我在一旁看着都觉着亏心,今日你必得给我一个说法。”扉颜忿忿不平道。
狐璃狐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