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煎好了。”
阿璃抬眼,朝她手中那碗里望了一眼,见着碗中深褐色的汤药汁上,飘着淡薄而氤氲的雾气,只可惜她五味尽失闻不到丁点味道,于是面不改色的端起碗来,凑到唇边灌下一口。
若非她喝药时,下意识的微微一拧眉头。
任谁都只当,她一口口灌下的是水,哪知她实则是没有味觉的,只不过是不甚厌烦,每日必得七八碗药灌下去罢了。
筠竹见她一口气,仰脖将碗喝了个底朝天,继而面无表情的将空碗推给了妙言,心里顿时不是个滋味。
支枝见她喝完了药,即刻转身朝矮桌走去,打算再给她再端一杯清水来。
“不必倒了,前前后后吃吃喝喝,眼下实在腾不出胃来,我能躺下睡会么?”阿璃出声拦了句,继而转脸朝筠竹问道。
筠竹只得默默站起身,冲支枝招了招手道:“那你先睡着,我们迟一些再来陪你。”
支枝弯腰搁下手中茶杯,随筠竹迈步而出。
妙言待两人离去,转身去收拾矮桌上用过的茶杯,再提起茶壶掂了掂,适才直起朝阿璃唤道:“阿璃姑娘,奴婢去给您添点热水来。”
阿璃侧身而卧,随手将薄被拽到身上,道了句:“先别急着忙,不妨坐下同我讲两句话。”
闻言,妙言垂下头顶道了句:“奴婢站着就好。”
阿璃见她执意如此,倒也不固执着非要她坐,只幽幽说了句:“过去我虽不懂人情,却知道在你们青丘人的眼中,大多是不屑理我的。”
“阿璃姑娘言重了,您既是君主喜欢的人,奴婢们合该敬之,又岂敢有怠慢之处。”
阿璃嘴角微动,自嘲的轻笑一声道:“是敬之也好,怠慢也罢,我通通都不在乎,因为我知道你们不敢表露与人前,只是自背地里念上几句,左右我也不是为了与你算账,不必如此紧张。”
妙言缓缓抬起眼,朝着阿璃面上望了一眼,随即低头应道:“奴婢明白。”
阿璃略略迟疑着想了想,适才张口问道:“我想要寻一人,不知可否借青丘在外的门人,顺便替我打探其下落?”
她口中刻意将“瞬间”两字加重,以强调自己的意图。
“欲寻何人?”
“三圣母后人。”
“此人是男是女,姓甚名谁?”
“不知。”
“家住何方?”
“不晓。”
狐璃狐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