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山顶的风却不小,君主该当心身子才是。”
金汐察觉到,肩上的斗篷欲要自滑落,及时伸出手搭在肩头,遂伸手摸索上那斗篷领口的锦带,熟练的系了个结,出声问道:“沉霜,那些孩子由谁照看?”
“君主大可放心,孩子们虽没有了亲人,但日常吃住都在一块,平日里族中年长些的大人,也会在空闲的时候,去帮忙照料他们,只不过……偶尔他们也会哭闹,想过世的亲人和朋友。”
自她做了君主,从前最喜穿着的金衣全部束之高阁,终日只得以白衫、白裙、白鞋、白袜所装。
虽说青丘大部分人,皆是如此穿戴。
但她自有记忆起,便极讨厌人人都穿着的白衣,也只有阿璃不嫌其单调无趣。
突然想起过去,金汐的眉目间隐隐带些愁容,她暗暗点了点头怅然道:“他们还这么小,有的孩子便一下失去了双亲,你替我传令下去,将族中的孩子们都放在一处教养。”
闻言,沉霜一脸惊讶道:“君主?”
金汐侧首朝身旁望去,不解道:“有何不妥?”
“可是还有些孩子,他们的双亲尚在,又或者自有旁的亲人照看,若是全部都养在一处,他们的亲人如何肯答应?”沉霜问道。
金汐缓缓转过脸去,道了句:“若是不愿意,便叫他们来找我。”
眼下不比从前,若有亲人的孩子有人照料,而那些失去双亲的孩子无人顾暇,照此长期以往下去,孩子之间必将潜移默化的归为两类。
这可不算什么好事。
次日,待沉霜将金汐的话传下去。
整座涂山,便如同炸了锅一般,一个个拖家带口的汇成一支声势浩大的队伍,齐齐朝涂山最高的一处山顶奔去。
原来,那涂山君主的住处,便在那座山的山顶。
听见纷杂的吵嚷声,正在书案前研磨的沉霜面上一惊,即刻转过身快步来到门槛前,撑开双臂将一个个义愤填膺的人,挡在了门前:“你们不能进去,君主在处理国事,大伙可以在门外稍安片刻,待君主一个个召你们进去谈话……”
“我女儿已经没了爹,眼下竟要把我的孩子从我身边夺走,我倒要来问问,她凭什么这样做?”一个妇人泪水涟涟,怀中抱着哭喊不已的娃娃,哭道。
“古往今来,咱们涂山的君主,哪一个做过把孩子从亲人身边夺走的事?”
“太不像话了!”
狐璃狐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