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许丁卯来,不禁惊诧的问了句:“他这是……要我出面言和?”
筠竹面上缓缓一松,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由衷的赞了句:“亏得你看得出来。”
若不然,她还得费劲去解释。
阿璃顿时呆若木鸡似的怔了一怔,盯着手中那轻飘飘的信纸,却直觉着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若是搁在从前。
不论是清扬要找他算账,亦或是他要找清扬的麻烦,她定然是头一个冲在前,必得将这两人拿针缝在一处,不叫他俩亲如一家,此后她名字倒着写。
可今时不同往日。
清扬为此搭上了一条命,又害得金汐没了爹娘和家园,这笔账怎么算都是他们亏。
她活到如今这个岁数,向来听说欠下的债可以拖延,却没见可以不还的,如今更是被人直面逼问,此债能否翻篇。
这是何道理?
想到此处,阿璃心底“噌”的冒出一股无名之火,反手便将那封信撕了个粉碎。
“阿璃!!!你这是做什么……”筠竹伸手欲要去拦,谁知终是晚了一步,那封信已被阿璃撕成了两半。
至此,阿璃心中忍不解气,愣是将信撕的比指甲盖还小,最后沉着一张脸扬手将碎片扔向床前,眼见着那碎如雪花的纸片,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适才冷笑一声张口道:“言和?明日我是死是活尚且不知,凭你们爱打打爱闹闹,与我这只剩一口气的人有何相干?”
筠竹如何不知,是寻风错在先。
奈何此事事关三界,若不与他回个说法,妖魔两族当真归顺于天庭,到时青丘与涂山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艰难。
只见她怅然的叹了口气,冲阿璃哄劝道:“若你当真如此想,便是彻底顺了天帝的意。
待清扬回来后,上被天界掣肘,下遭妖魔祸乱,即便他有通天的本事,怕是也要腹背受敌,哪还能如今日般留有一线余地?”
阿璃不禁气结,鼻子一酸眼眶便红了。
她僵着脖子转过脸来,瞪着筠竹怒不可遏的质问道:“筠竹……你莫不是因着喜欢他,便这般出力?”
“阿璃?”筠竹愣了一愣,她见着阿璃眼中有怨有恨,只觉着仿佛晴天降下一道霹雳,将她劈的三魂丢了七魄,失魂落魄的自床沿站起身来,惊愕道:“你竟怀疑我是为了他,便一昧的说好话?”
阿璃挣扎的欲坐起身,牵动心口伤势动作一顿。
筠竹见她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下意识伸手便要去搀扶她,却被她扬起的手臂,毫不客气的挥开来。
狐璃狐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