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刚才神态已经正常,怎么这会又像变了,是自己最后那句话让他不高兴了,还是他并没有相信她刚才讲的那些。
陈绍谦从外面关上了沈夕月的房门,回房间的路上他走的很慢。
沈夕月最后说的那句美人计确实是他急忙离开她那儿的原因,虽然他的解释有理有据,但这件事还是有利用善织瑶的成分。
‘利用’,多么龌龊的一个词,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接触到。
连续着,那天那人在医药间对着沈夕月流露出的神情,也在他脑海里又接踵而至。
烦闷的甩了甩头,似乎是想把这些都甩出头外,他心里决定,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他既然相信沈夕月不会离弃他们的感情,那他就不该再记着这些,而善织瑶那里,她若能打听出个什么最好,如果什么消息也没有那他也丝毫不会怪她。
……
东部陈旭仁军营。
“将军,这是皇上的来信”
身边的侍将张赤从侍卫手里把信接过又递给陈旭仁。
看信的人了了几下把纸张摊开。
“是密旨”看到上面印章的样式,张赤一眼认出。
陈旭仁也不说话,就静静把信从头到尾看完,之后重新叠好将其伸向眼前跳动着的火苗。
“将军”
陈旭仁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那个赵楚元,老子早就想找个机会跟他斗斗了,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可是将军,赵楚元的能力我们不是不清楚啊”
“够了,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在北召大家都知道他是第一战神,而我再拼命都只能排在他之下”
张赤没有再说话。
“本将军知道你的担心,但是,刚才皇上的信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不愿意跟赵楚元斗也不行了”
“嗯,末将明白”
“吩咐下去,在北面凌城开始五万人的演练”
“是”
张赤没有多说什么,只领命而去。
北面的凌城,跟北疆之地交界的地方,将军选择在那里演练,那之后要发生的事便不言而喻。
走出门外,张赤看了看远处,夕阳的赤红早就被急不可待的黑暗赶到了山后,此情此景让他有一种压力,是啊,马上要开始一场大战了,可笑的是敌人还是自己的同胞。
……
“公子,陈伯庸已死的消息应该快到东部了吧”
昏暗的室内,秦墨尘手里握着那块白玉里透着丝丝血红的龙血玉佩,大拇指轻抚着玉上面的字体纹路。
“估计明天”
眼睛继续端详着那块玉,随口应着将召的话。
“嗯,那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暂时什么都不做,只等陈旭仁跟王季越闹越大”
“是,公子”房间一时又进入了寂静。
秦墨尘收回目光,把玉重新挂回到了腰间的里层衣服,然后回过头。
“那日雷门主可找你说了什么?”说完,默默看向他。
将召没想到他问这个,一时心情复杂“公子,你在担心将召离开你吗”
“不,其实你在哪里都好,你有你的自由,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生身父亲,那如何做决定都是你的选择”
秦墨尘的师傅将青卫当年从江华门出逃的时候一并带走了他喜欢的那个女人,但却不知那个女子已经怀了雷江的孩子,虽然不知道师傅有没有发现将召不是他的孩子,但终归待他也很不错。
蒋青卫离开后雷江几次派人去寻找,并不是为了找到处罚他,而是因为他带走的那个女人,他当年就怀疑那女人已经有了身孕,直到那天江华门的二把手在龙悦楼看到了蒋召,所以之后雷江才会出面那么配合秦墨尘的计划。
“谢谢公子,这事蒋召会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