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纸巾到了身边，“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又是看了什么虐心的小说吧？”

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霍奕奕半夜躲在被窝里看小说，看到哭还发出了声音，顾倾宸在睡梦中被吵醒还以为她是在做噩梦哭了，后来才知道她是因为在看小说。

霍奕奕摇了摇头，手里还拿着手机，眼泪也还一个劲地往下掉，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小羽毛，我上次听你说遇见沐禹哥的事，不是说杨画身体又不舒服了吗，所以……我就想着发个信息问一下，问下她有没有好点，可是，沐禹哥说……说杨画走了，昨天夜里走的……”

走了？

顾倾宸也被怔住了，怎么也这么突然？

“她还那么年轻……”霍奕奕吸了吸鼻子，“虽然跟她不熟，可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好伤心啊，小羽毛……沐禹哥他也一定很伤心吧。”

顾倾宸拍了拍她的背，“别难过了，虽然很惋惜，但是我想，她走的时候，有那么多爱她的人都陪着她，她应该是很开心的，所以，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们就祝福她能健健康康的，好不好？”

“嗯，”霍奕奕点头，又扯了好几张纸巾，擤了一把鼻涕，“那你说，我要怎么安慰沐禹哥啊，这种话我最不擅长的了。”

“嗯……”顾倾宸想了想也有些为难，她好像也不擅长呢，“你就让他不要太伤心，要注意身体，然后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到时你们再见面聊会比较好。”

霍奕奕不确定地看了她一眼，“还要约出来见面吗？会不会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也说了他一定会难过的嘛，那当面安慰肯定要比发冷冰冰的文字来得好啊，你说是不是？”

霍奕奕有些被说服了，“好像是这么说没错，那我就就听你的吧，现在就给她回复。”

顾倾宸看着她，弯唇笑了笑。

她见过杨画两次，第一次她很安静，像是一位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而第二次她很活泼，像是一只刚从笼子里放飞出来的小鸟一样，脸上洋溢着的是雀跃的欣喜，因为喜欢，她可以不顾在那么多人的场合，毫无顾虑地扑往那个男生的怀里，哪怕那个男生并不喜欢她。

顾倾宸不知道她在最后，是不是会抱有遗憾，不禁叹了口气。

“怎么了？”霍奕奕看着她，“怎么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顾倾宸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语气悠悠，“言阿姨的离去，杨画的离去，真的不得不感慨生命真的很脆弱，奕奕，我突然很想妈妈，今晚我们回家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