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只会拿主公当诱饵,诱黄祖前来。而必不舍得真的交出主公与他。这是他最大的筹码。所以这信,他是为诱黄祖力敌而写。又恐我军不知,因而多发几封,目的自然是要我们相耗。然而将军寻思,就算没有这封信,就不攻广陵了吗?!就不打黄祖了吗?!脱离这封信,再思之现在对策,将军自能做出决断!”
凌统一听,心也渐渐的静了下来,沉吟道“……不错,为信中,为主公安危,倒差点误了。不管这陈登是不是真的要交主公与黄祖诱他前来,我便不与他们两个接触的机会,击黄祖,叫他还敢再往我主公伸手!”
叫他瞎掺合。非要来,那就打吧!
这一下,思路一下子就清晰了。
众幕宾点首,也比较认同这个。不管陈登交换是真是假,都不妨碍江东的策略是要杀黄祖,退江夏兵,然后攻广陵,逼陈登交还主公的!
既然如此,那就先断了两者联络的可能性,叫陈登不管真交换还是假交换,没了这中间过程,他还能交什么!?
凌统道“斥侯去探明黄祖来的路线,准备好埋伏,我亲自领兵前去迎头痛击!此贼,江东仇人也,先杀仇人,再等江东兵来,围广陵要人!”
一时商议定了,当下分出精锐营,骑马,带弓箭手和绳索,等火速往来的要道上守着去了!
黄祖其实来的路上也是迟疑再加迟疑的。因为他未收到信,心中就不安。
所以像个环顾危险和四周的狼一样,走走停停,十分谨慎,当离开江夏地界,进入广陵地界的时候,他的脚步更放缓了不少,也不急进兵了,而是求稳妥,然后放出多多的斥侯出去探军情和路线。然后就是在等着广陵的回信。
他就是在路上接到陈登的回信的。
打开一看,真的是喜不自胜。当然心中也略有些疑惑。面虽有喜,心中有疑,但是面上却不露兴奋之色,而是问身边诸将和文人,道“陈登应了。”
众人都吃了一惊,陈登竟应了?!真的应了!
也就是说,他手上真的有孙策在手!他,真的抓了孙策?!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能深信,道“……未知始末,只恐有诈!”
黄祖听了面色不悦,他虽也有疑心,然而人都出来了,也不想总是生怯心,身边的人生怯心,他也未见得有多高兴!
他也自有他的考量。
都必出不可了,此时只能深信不疑,难道还能再疑心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再讲丧气话,就是乱军心了!
黄祖大不悦!
他便道“那孙策小儿,当初不过是袁术帐下不得重用的一小将,也是侥幸,才有今之基业。若说实力,天下诸侯并起,他又算得什么人物?若无运气,哪得人怯畏和高看,尔等就是太高看他了!奈何惧之深矣!”
“此子极为自负,也活该被陈登所擒,栽在此事之上,与他父孙坚,也是命薄,天意如此,天意该绝此人!”黄祖笑道“此去,若能让陈登交出孙策与我,有此子在手,便能制衡江东,也可解这些年来,多番扰我江夏之恨!”
“若不与,只是诈我!”黄祖冷笑道“可攻广陵,此便是现成出师之名!”
“将军!”主薄忧心道“那江东兵马岂能不防备我军?!若知将军来此,必要来阻挠,这陈登,必是生了坐城观火之意。陈登狡诈,切不可轻信他,只恐落入他费心安排的陷阱!”
黄祖想了想,也不可不听,道“说的有理!既是如此,则分兵主动去袭江东之后。发信与张硕,我军将与之相合!”
众人心惊肉跳的,心知再阻止不了黄祖。黄祖就是死盯着得孙策之利,以及攻广陵之宜。却不知其中的艰险,只恐是走在刀尖之上,稍有不慎,便是深陷其中,再不得出!
众人心中焦急不已,心中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