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忙走了进去,忙也劝。众人说切莫任性行事,不要气坏了老夫人。
孙尚香却气哭了,力说不过众人,流泪道“……指望那些文武,想要救回兄长,何其难也?!我若不去,兄长恐再不能回矣,母亲舍得几位嫂嫂都守寡吗?!”
这一说,孙夫人与大乔等人都哭了。
孙尚香如今不过十来岁出头,却一身戎装,自小不是那种只养在深闺中的人,性情与孙策如出一辙。心中也是有豪气的,只是被女子之身所限,加之吴越等地,对女子略有些严苛,她也只能做到拿武当耍事,而不能真正的进军营领武的。
孙太夫人气道“……你要怎么去?!你一介女流,去了是找死!你可知,人可杀,不可辱啊,若你出了事,叫你兄长情何以堪?!叫我江东上下颜面丢尽吗?!”
孙尚香哭道“我为江东出力而争,便是死,便是受辱,也死的有尊严,如何就算丢了颜面了?!那徐州还有女兵,难道他们就只顾着颜面,那还能出什么女兵?!兄长也是一位女将给擒了的!兄长之事,只以军事,不足矣。需得刺客同行,我一女子,才更令人不备,接近了兄长,带着人将之救出,便是死也值了,母亲却只说怕我丢尽颜面……只依赖于文武,早晚要被陷。那些文人,最喜讲什么忍辱负重,有个屁用!若此时不救出,此生都未必能救得出了,母亲可知后果……”
这话,差点就说是孙权等文臣了。
孙尚香与孙权年岁相差不大,却十分不相合。孙权内敛擅文谋,孙尚香却以直勇而称,与孙策性情相似。这两兄妹之间,其实差不多的年纪,冲突争辩极多。
她不赞同孙权等文臣的处理方法,所以闹着要带着刺客渡江遣入徐州去,以伺行动!
孙太夫人简直气的够呛,道“你与你兄长学了个皮像骨不像,你哪里知道战场如杀场,又如何知道厉害。已经陷进去你兄长,你再出事,可想过后果?!此事自有江东上下操心,你不许离开……来人,看着她!不许叫她再出府一步!”
这是准备看着她了。
孙尚香脸色都变了,哭道“母亲是女人,都瞧不起女人,我知道仲谋也是,我虽是她妹妹,兄长不反对我弄武,他却不赞同。只有兄长和徐州以为女子也可强兵。我也是孙姓人,非外人也,如何就不能担这等任务?!我倒要看看,他们可能救回兄长……倘救不回,江东上下羞煞人也,届时天下嘲笑输于女子之手,恐惹人笑。堂堂江东诸才俊,不敌徐州一位女将,羞煞人也!”
孙太夫人差点气的七窍升天,拍着床板怒道“……你,你!如此忤逆……”
母女二人大吵一架,孙尚香一心想带着人往去救孙策,用的当然是暗探一类的方法。然而,孙太夫人自然不可能同意!
不欢而散,结果就是孙尚香被关起来了!
人一走,孙太夫人气的落泪,道“又是一个孽障,与伯符性情一模一样!都是直而不迂,叫老身心力交瘁!”
结果大乔上前跪下了,伏在地上不起!
孙太夫人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人怼到脸上来,一见此,就是眉头倒竖,道“你又作什么妖?!”
大乔泣道“……妾身卑贱之躯也,愿自请去主公处服侍照顾主公,以宽其心。妾身并不畏死,若有不妥,立自行了断,绝不叫主公为难,绝不会叫江东上下丢脸,求太夫人成全!”
孙夫人道“妹妹要去,我就更要去了……”
“夫人尊贵之体,是宗妇也,岂能去徐州受屈?!”大乔道“妾身却是浦草,便是死了,也不惜。愿自请去照顾将军。劝他保全性命。等待归时!”
孙太夫人道“你可知道,此去,可能再不能回……”
“妾身知之,并不惜死也,”大乔道。
孙尚香是孙氏血脉,她去不妥。她去了要是受了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