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报此仇,焉能报此之恨?!”
众人见他还是惦记着被耍而挫败一事,心中便是一沉。若是黄祖执迷于此,恐怕真的会被江东兵给包抄掉。
主薄心生一计,道“将军,陈登千方百计陷将军于此,又出卖将军,利用将军,此时江夏空虚……”
黄祖听到此处,脸色就是一变,急道“走!撤兵回广陵,此间之事,容后再报复!”
一时忙命人通知陈硕,叫退兵撤营回江夏防守要紧。
张硕还不知道黄祖被算计一事呢,他还在守着营,未接到信,对此事全然不知!
且说江东兵追着厮杀了一阵,这才回营,见营地败乱不堪,凌乱无容,一时悲从中来!
而众副将则围着奄奄一息的凌统,令人到处寻军医来。
那未走的军医也被急叫过来了,一时帮着包扎,处理裂开的伤口。
还未及有人问话,却听见马蹄之声,众人脸色都变了,倘若此时再被人袭营,这是雪上加霜啊!
所幸,却是程普到了。
众副将才松了一口气。
程普至前,道“出了何事?!”
众人便将此间战事说了,程普听之大怒,道“岂有此理!黄祖老贼来,岂能放他离去?!普这便去追杀之!枭其首再回!倘主公若在他手,定迎回来。若不在,灭了他的老巢,夺下江夏再说!”
凌统还有一口气在,指着广陵的方向,想说请却说不清了。
副将明白他的意思,道“江夏军还有后营在广陵外,此时去袭,定能胜之!”
程普表示明白了,又担忧的道“凌将军,如何会有如此重的伤?!”
副将讶然道“所送之信,莫非程将军未曾收到?!”
程普摇首,道“周都督也未收之,普又如何能知?!”
“只恐是被人截获了……”副将道“此间多有广陵斥侯,定要多加小心!”
“难怪,登陆之时不见我江东之船与兵马……”程普道“只恐是被人所抄后了。”
凌统听着,俨然是急了,他在江边放的人数不多,真的都被杀了吗?!
这也太可恨了!
程普忙劝他不要激动,又对军医道“速医好凌将军……”
军医一脸为难的跪了下来,道“老朽请罪,凌将军这伤,恐怕没有圣手在此,医不了……”
程普与众副将听了愕然。他们见凌统好端端的,虽然是重伤,也说不了话,可依旧还有一口气在,如何就医不了?!
程普怒道“如何会医不了?!凌将军这不是好好的?!”
“看着是好,然而之前就已重伤,都难以痊愈,如今经过一战,伤口撕裂,现在伤更严重了,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向将军请罪!”医者已经跪了下来。
程普显然接受不了这一点,急道“怎么会医不好?!江东倾力,医药不缺,为何会医不好?!莫非是你医术不成?!”
医者喃喃道“的确是我医术不行,若华佗在此,也许尚可一救!”
程普脸色难看,咬着牙道“说什么屁话?!医不了,就杀了你!”
天下谁不知道华佗那老头是徐州人了,是吕布麾下所用的良医,这样的人,哪里寻来去?!便是能寻来,又能抓得来吗?!来得及吗?!所以这话不是废话是什么?!不是添堵是什么?!也难怪程普会恼火了。
“将军便是杀了我,我也医不了……”医者道。
程普一滞,脸色难看,道“凌将军会如何?!”
医者道“气管受损,开始漏气了,而将军胸腔内则积累了大量的气,这气若不放掉,会因压力七窍流血而死,或者是憋死……”
程普去看凌统,呼吸起来,像个风箱,呼哧哧的,那胸腔剧烈起伏,像个鼓鼓的青蛙。看上去特别的痛苦与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