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道“昨日大火,急报于丹阳,我一入城,就匆匆赶来了。以为己营已失,心急如焚。幸而此处未失!”
丁奉一一道明事情经过,道“此地机要,急要增援,的确不假!”
虽隔着一江,然而以现在这个地理条件,哪怕只是一江的距离,也大大的增加了两边通信,互通情报的难度。很多消息都很滞后一步,甚至几步的。
周泰道“此次我是从丹阳急调粮草而来,张相怕粮草有所闪失,急命我先将粮草押送到丹阳城,然后再一一过江输送,可以避免从江夏过,也能保全粮草,幸而此处已夺回,否则,粮草断了输送,更难办也!而粮草先来,兵马却不得不从各处调来,恐怕到达时日,不一可说!”
丁奉点点头道“那就劳周将军押了粮草来后,还配合我守好此地,若此地再被夺,粮草和兵马都送不上来,就麻烦了!”
“自是从命!”周泰应了,当下也没迟疑,又行船到了江上,到对岸,亲自看押着粮草去了!
丁奉道“人马还是不够!”
他蹙着眉头,往江夏方向的看了一眼,江水蜿蜒曲折,但愿江东的大船都能早到!
而此时的江东的确是不断的调兵从江上来。江上行船比在陆上行马快多了。所以粮草求稳,从各处调,以防有失,都是先送到丹阳,而人马,则是从江上,能速发而至。
黄忠行到半路,已经遥遥的看到了很多船来,都不是大舰队,而是小船队,因为目标小,江夏那边估计也没动他们,看上去不像是遇过袭的样子!
而这,却是一个趋势,一个江东重兵将集聚而至的信号!
“疾行速冲过!”黄忠也是多谋之人,他的人手虽都不多了,但跟着老将还能有勇的人,都是与黄忠一样果敢的类似的品质的人,不然,不会跟着他这么久而不逃走。
“击鼓,高喊,后方还有我军之大船,并且说前方渡口已被我军烧毁,大军已破,他们一慌,必不能阻截我等小船队!”黄忠道。
众人听命,寻了鼓来,虽然现在狼狈的要死,冻的冻,冷的冷,船上也是七零八碎的,辎重更没有什么,箭也没几支了,鼓也只就堪堪寻出来几个,但是,那股气势,却是特别的足,那气势一摆出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这叫虚张声势!
鼓声一起,就是气势足,而不慌乱者胜了!
当下船行如同利箭一样飞了过去,鼓声咚咚的,似敲在人的心上!
黄忠军皆大喊道“利舰在后,前者避让,前者避让!江东之船勿求速死,汝军渡口已破,再往前,便是死路一条!”
本就都是小船队,也没多大的主张,听了自就慌乱中还添加了慌乱,也不知真假,只是手忙脚乱的朝着黄忠他们的船投石,放箭。
黄忠等船也顾不上那许多,瞅准了方向就撞,不要命似撞,撞的人不怕死似的,硬是强撑着给驾驶了小船过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往下去了!
“必有诈!”江东船队道。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狐疑,因为黄忠等人的船破的不行,身上又泥泞的像土狗,像从泥里钻出来似的,实在难看,虽在不好看,像逃难似的,可是这显然也更像是激烈的征战过似的。所以,他们十分狐疑。
“要追么?!”兵士们问副将道。
那副将却不欲耽误行程,也怕真的前方失守了,便道“穷寇无须追,且加速前行,今日必要到达渡口!全员戒备,前方可能有船队,准备应战。另,渡口处可能都是敌军,都给老子提着脑袋上的招子,看好了!”
“是!”当下两船队交汇而过,谁也没追,都彼此加速的离开了。两个方向!
黄忠一径行船往下,快到江夏渡口时,人已经有点沉重了。
众人跟他已久,俱都是心腹兵士,知道他此时特别难受,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