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早就赶到了,而吕青早就在严阵以待。
吕介天一明,便来打探敌情,二人也是冤家路窄,这又遇上了!
吕介浑身肌肉紧绷,用大刀指着吕青,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吕青无有战意,只道“吕介将军,战否?!”
吕介也无战意,在没有能确定的情况之下,他没有把握,因此没有逞强,只道“同为吕氏人,何苦相互为难?!看你年纪轻轻,为何不投降?!效于三姓家奴,难道比得过荆州牧刘景升的仁义之治?!”
若是旁的姓吕的,估计也差不多听了这话,多少有点难为情,或是羞愧。
可是吕青完全没有,只道“吕介将军自姓吕,而青,原先只是无父无母,无姓无名的逃奴是也,出身微末卑鄙,得义父和家姐不弃,赐姓为吕,赐名为青,而我原先之姓名,早不存也,生我者父母,为我有姓名者,义父与家姐也,如此之荣,如何比不过所谓荆州的仁义?!我不曾吃过荆州的饭,也不曾喝过荆州的水,更不曾被所谓仁义而关照,敢问吕介将军,何出此言?!”
吕介真不知道他原先不姓吕,闻言只能无言以对。他是完全不知道这其中纠葛的。还以为他也姓吕。都说同姓,就算不同宗,也算半个故乡人嘛。
哪里知道这一绕,就绕到吕布身上去了。
虽都姓吕,与吕青同姓吕,而与吕布同姓吕,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对于厌恶三姓家奴的人来说,这简直是难以忍受的一件事情。
吕青见他脸色不好看,便道“既都姓吕,与我义父同姓,也是有缘,为何吕介将军,不弃暗投明?!归附于徐州呢?!”
吕介的脸色顿时有吃了屎一样的难看,暴怒道“伟丈夫,岂能事于无义之徒!休得再提!”
吕青也是无语,先提的人是你好吧?!
吕介的脸色挂不太住,便怒道“取名为青,敢厚颜而谮长平侯之功乎?!无天无地,贪天之功,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话说的多难听?!
吕青也懒得与他辩了,只冷声道“战否?!战便来战?!”
吕介也不与他战,绕路而走,看样子是想要观察敌情和侦察一下西凉军的动静!
还不把他当回事了?!吕青微怒,肃着脸,执着枪便来赶杀!
吕介知道他强力,也不与之硬争锋,见他穷追不舍,一心的要驱逐自己,也不敢多留,寻了个空隙带着人又跑了。
吕青把他赶跑了,才停了下来,诸将怒道“将军不追?!”
“小不忍则乱大谋,若一心追之,便真的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守住阵才是真正重要之地,这才能掐住他们的咽喉,他必还再来,不必着急!”吕青沉稳的道“先锋已至,想必援兵也近了。他们若强攻,更需全力以战,传令全军,不得懈怠,就在这两日了!”
“是!”众将听令,传信兵传令下去了。
吕青虽年轻,却绝不是一个会因小失大的人。因此赶走了吕介,生气过后也就没什么气愤了。这种情绪的负面东西其实于战无意,他很少有生气的时候,也就只有别人在轻视吕氏父女的时候,才会有情绪这种东西。其它时候,他很能看得开的。
他是与马超是相反的人,马超是标准的二代,一切太顺。可是吕青虽也年轻,但是所经历的一切,在底层挣扎求生的一切,又岂是马超能懂的?!
二者之间,虽处于一片青天之下,却如同隔着壁垒的两个世界!
正因为经历的多,看得开,知道轻重,而知舍与得。人也豁达,通透。因为他的眼睛,早已经看过了世间的残酷而冷漠,才更珍惜现在的珍贵,而保留着内心的能量,余下纯净的期盼,这才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众将都很生气,他们是极年轻一代,吕介虽然跑了,但他们犹自为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