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忙请他坐了,待为座上宾。
甘宁也没啥表情,有点心不在焉的。
郭娘子道“据我所知,前夜甘将军并无受缚,见有动静,却并未趁乱而走,未知甘将军心意如何,还请告知。只是将军需知晓,我徐州心意,求贤若渴!”
甘宁也没什么可说的,只道“……我别无所求,只要别让我对付荆州,去哪里不是效力立功呢?!”
郭娘子大喜,忙抱拳道“甘将军,请受郭某一拜!”
甘宁有点尴尬,也不知道说啥,只能抱拳回拜。
“甘将军所愿,定将听从。”郭娘子道“徐州上下若得知得甘将军,必欣喜若狂,待郭某与吕青汇合,便送甘将军回徐州,如何?!此时徐州在北方有战事,若去支援,如虎添翼。”
甘宁早有降意,听了这话,便道“如此,宁拜受便是!”
甘宁已经想清楚了。他本就是水贼出身,在哪儿招安效命不是立功?!之前是一心的只在荆州,可是,荆州如此,他也回不去了。若是还一心的只在荆州,前夜的时候,他有无数的机会可以走人。可是他挣扎了很久,还是没走!
因为他回不去荆州了,有吕介在,倒也不是能不解释他之前只是受了误会,只是脸拉不下来,觉得挺没意思的。
当然可以走别的地方去,然而,这天下,还能去哪儿呢?!
思来想去的,放弃了带吕介离开的可能,安安份份的没受缚,也没跑路了。
郭娘子就是想通了这一点,所以立马就将他纳为将领了。不在自己麾下也无所谓,只要报效徐州,怎么着都行。
一般徐州也很少强人所难。毕竟甘宁与荆州有旧义在,若叫他对付荆州也的确是有点坏心眼了。哪一个义士还没有点义气呢?!
也正因此,知道他念旧义,郭娘子反而十分信任他。这样的人,只要用了,就能用而不疑。因为一个内心对自己有所约束,只准别人负他,不准自己负别人的人,是可以交待重任的。
郭娘子十分高兴,也不将他作为俘来对待了,而是请了诸将来厮见过,然后赐了战袍和铠甲,将他例用的兵器还给了他,还给了他一匹马,随军而行。
诸将也挺高兴的,便陪着他坐着喝了一会酒。
郭娘子道“不知甘将军可能招降吕介将军?!”
甘宁道“郭将军所命,甘某可试之一二,然人各有志,只恐未必能成!”
“无妨,试一试便好,若实在各有志,郭某也非强人所难之人。”郭娘子道。
甘宁点首,领命来见吕介。
吕介的伤挺重的,就算处理过了,可是他还是半死不活的,再加上缚着,这心情和形容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一脸的倔,眼神极度的警惕。
蔡瑁离开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向换了徐州战袍的甘宁也是一脸不屑,眼中全是敌意!
“替贼人来招安我否?!”吕介冷笑道“竟是片刻也等不得,即刻就降了吗?!甘兴霸,枉我以前以为你是个不折服的英雄……”
甘宁啥也没说,只是坐了下来。
“前夜的事,我知道,你未受缚,却半点走的意思都没有,我便知道……你再不回荆州了!”吕介见他沉稳不言,这心里其实挺难受的。也不知道是怨恨,还是可惜,或者说是不甘心。
“我本还指望着你带着我离开,去助蔡将军。”吕介道,“将军误会于你,的确有错,可是,你如此记仇,便是为人将者的本份吗?!”
“宁并非守本份之人……”甘宁淡淡的道“若是守本份,天下乱而无吃食时,该被动饿死,而不是去做水贼。若是守本份,在被误会时,该以死明志,而不是降而不自尽,一心只等招安。宁只知道,人变而能活。所谓气节,宁没有。天负我,我便为贼,人负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