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郭娘子闻言也没什么异动,只是盯死了襄阳外,拖住蒯越不能动弹。
甘宁一路未歇,急奔一日一夜,终于赶上了吕青。
二人厮见过,吕青喜道“因要急去广陵,在郭将军帐下竟未来得及见过兴霸,请受我一拜,多谢前来相助!”
甘宁见他如此客气有礼,忙还礼道“战场之上,多番受吕将军之恩,这才侥幸不死,得郭将军不弃庸才,故遣我来相助,如此大恩,无以为报,唯有以死而战也,此,宁谨记于心,怎敢还受吕将军拜,万不敢当,还请吕将军受宁一拜方可!这一路去,宁自当竭力以报也,不敢不用心!”
吕青大喜,二人厮见过,十分相服对方。当下执手引为知己,行过一路,然后晚间休息的时候,在帐中畅谈。
吕青虽不知父母与来处,然而可以确定的是,他是北方人。
而甘宁不是,他是南方人。
吕青道“青虽擅马战,然而却不知水性,不瞒兴霸,徐州虽强,然后在水之一事上,犹是空白,如今正是缺水上战将与人才之时,此去,兴霸若能以水而制敌,于广陵来说,实是幸事!万务尽力,你我二人共助广陵。”
甘宁道“自当竭力,绝不推辞!”
吕青是个克制并不骄傲的人,十分好相处,而甘宁也如是,二人相见,竟十分相合,如遇知己。畅谈一番,竟一见如故。
第二日便共行军,一路急往广陵去了!
而此时的庞统行军,急赶慢赶的终于与马超汇合了!
西凉兵是重挫败,而灰头土脸的在原地等着,待庞统的这边西凉兵马一到,一见如此惨状,这心里就又躁又急,又悲又愤,然后难免碰头痛哭,好一个丧字了得!
而庞统则急不可耐的克制不住暴脾气的急冲入马超主帐中,几乎是冲了上来指着马超的鼻子骂道“好你个马超!悔不听我言,如今可知道利害?!你啊你!若非固执如此,焉能有此败?!”
马岱正与马超说话,见帐中突然冲进一个人来,还如此无礼逮着马超就指着鼻子骂,就惊了,下意识的就拔了剑来指着他,斥道“汝是何人?!怎敢对一军主将无礼至此!”
维护兄长是天理,维护一军主将的颜面,更是天理,马岱所为,自然无可厚非!然而马岱虽年纪尚小,却并非完全不知礼之人,拔剑斥问同时,这心里也万分有疑问,因为,若非他在军中权限极高,他是不可能径直冲入主帐来的!
而他进来了,却没人拦,逮了马超就骂,而除了自己,无人上来斥责阻拦,这……
马岱还没想个清楚,也没等到庞统有什么反应,马超已经哼着鼻子上前来了,对着跳脚的庞统道“你算无遗策!?不也是被人追的差点没命?!还有脸面说我?!”
庞统脑门上还缠着布呢,磕青的地方肿的高高的,特别难看,他本来就长的不是风流倜傥的长相,现在这相貌就更显磕瘆。一听这话,简直是被火上浇油一般,脸胀的通红,怒骂道“……若非军中将士如你一般不听军令,统焉能如此狼狈?!”
马超听了大怒,道“……你有败,还能算到我的身上?!庞统,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无能?!”
“你自己败了,还能赖到我身上?!”庞统恨不得扑上来一口唾到马超脸上,“早就劝说过你,穷寇莫追,你若不追,哪里有此败!你自己任性,却叫全军将士陪你赴生死,马超,你就是个王八乌龟!”
马超哪里能忍,上前就掐就打,怒道“闭上你的臭嘴!”
这哪壶不开提哪壶,马超心里正憋闷的内伤呢,此时叫庞统一提,真的憋炸了,直接爆了那种,两人很快滚到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然后哪里叫打架,就是泌妇骂街一样的撕扯起来。
马岱一脸的蒙,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手中的剑吧,提着也不是,不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