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东一向死士极多,万一拼命来劫获,这……我也是担心城内有很多江东的奸细……”
贾诩意味深长,却极平静的笑道“看山不是山,看雾并非雾……”
宋宪一头雾水,看着贾诩,似乎猜到了点什么,哦,不是,他不是猜到了什么,而是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多虑了。在这个人面前,他都能想到的,眼前的人会想不到吗?!
这一位,才是真正的徐州的镇山太岁啊!
宋宪便闭了嘴,只是稳妥的道“……我还是多加防备,就怕有所变故!”
“自当如此!贵客光临徐州,是徐州之幸也,自然要多加保护,若有意外,岂不是怠慢?!”贾诩道。
哦。是他想多了,有这一位在,他担心个什么劲!
宋宪抱拳意会了,这才下了马车,增兵去了。
直到将车马送进了宅院,送人来的战将才交接了,自己带着人回了军营。宅子已经全部由宋宪接了手,重兵把守!美其名为保护。
然后陈宫便假惺惺的要带着众文武要拜见贵客。结果当然是被拒之门外了。
徐州文官当然是有点尴尬。
陈宫却是笑眯眯的面不改色,道“……一路劳苦而至,须得休息解乏,罢了。待贵客缓了乏困,我等再来拜见既可。倒是宫没有想周全!”
陈宫这么一说,众人都找了台阶下,笑道“确是如此,陈相想的周全,贵客刚至,恐怕确实是累!又水土不服。不如先且等贵客缓过以后,再行见礼也是。贵客远来,臣等也好准备诸侯之礼相待。虽然主公与女公子不在徐州,然而也须得用最高规格招待,方不失礼!”
“自当如此!”陈宫道。
众文官便都忙开了,退了以后,那宅院门很快合上了,然后就是团团的重兵将这宅子给团团的围住。
说是贵客,说是保护,其实都心知肚明,那就是俘虏。
这个宅子也是特殊的,它并不与其它邻居街坊的房屋建在一起,没有混在一排或是一块。它是独门独栋,一是方便看管,二便是万一发生冲突,便能控制在一定范围以内,不会误伤普通民众!
也因为是贵客,所以这附近的几条巷子都戒严了,普通百姓也不会到这里来!
百姓们都没多想,贵人嘛,理当如此。但是徐州有的人就反应过来了。原来这座宅子是用来安置俘虏的。原来如此!怪不得前段时间,这里突然启用了。
陈宫带着人都回相府去了。
这事自然也瞒不过陈珪的眼睛,他在府上哧笑了一声,道“老狐狸!”也不知道在说谁。
不过他也没有说破。
“接下来,陈宫是要准备钓鱼了,”陈珪道“府上也戒严吧,只留着大门进出,其余小门角门全部关上,不许擅自进出!”
幕宾心里咯噔一声,道“大人以为……莫非……”
“这城里是繁荣,也鱼龙混杂,这其中未必没有各方势力,除了有江东的,也有曹操的人,万一混水摸鱼图谋什么,后果不堪设想。”陈珪道“你别忘了,捉了孙策的人是我儿元龙啊……万一救不出孙策,转而来我府上,我这条命死则死矣,只恐会连累元龙……”
拿了他,逼迫徐州和陈登放了孙策,到时候是放还是不放?!
若是放,前功尽弃,也不符合身为臣子为主君的忠。
若是不放呢,徐州就是失义。
若是他在被劫持的这中途死了,那更歇菜,弄的徐州里外不是人了,陈登也被挑拨了,心里有了刺。对陈家也未必是好事。要么陈登放下这个事,可是他了解陈登,若是真的这种情况发生,都是难解的难题。
幕宾一下子就明白了,道“属下会勒令府中戒严,不得擅自进出,只要管好门禁,便不会有事。”
“传我令下去,府中小辈,后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