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说话。
沮授便闷闷的退到了一旁。
袁绍是欲将他一并押回冀州去,但想了想,押解二与己不合意见者,必有寒心之人,想了想便作罢,只是不再理会他。
沮授退出来后,筋疲力尽,闷闷不乐的只在帐中喝酒。
袁绍不肯再见他,他也没有进言的机会,思来想去,便只请回冀州去了。
心中也有了数。一回冀州以后,立即就集合宗族,大散其财,道“主公欲决战与曹操,若胜之也罢了,若不能胜,便是连自身也难以保住,今日便散了家财,诸位以后就各奔前程去吧!”
他本就是宗主,这话一出,沮氏族人面面相觑,这根本不是分家分宗分族,而是散家!
这,几乎都很少发生的事情,哪怕在最艰难的世道面前,如司马氏,多数家族哪怕是死都是要死在一起的,很少有散家的!
而散家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多数都是在大难临头之时,为了开枝散叶,散落天涯之时,祸端落下时,能够保住一二枝血脉,便是幸事。
而此时,袁氏势强势大到难以抵挡,沮授显然就是不合时宜的,甚至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族人脸色不好看,却不好反驳他,只能在那里想不通!
沮授的弟弟沮宗不认同的道“曹操的军士马匹不足于我军,兄长何必惧怕至此而散家呢?!不至于此!”
沮授脸色白白的,道“曹操雄才大略,又有天子在手,吕布强横天下,天下人皆知,此二人若联手,袁氏再强,也未必是敌手。自翦灭公孙瓒后,军士疲乏,将军骄横,军队散而不整,主公也听不进良言,自以为强盛,这些,又岂是汝能知之!你只知其强,却不知盛而衰之时,只是旦夕可至。福祸相倚,远非福也!”
沮宗听了不太认同。其实也不怪他不能理解沮授,而是此时的袁氏阵营中的大多数人已经认为,袁绍灭曹操,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没有多少人认为袁绍会败。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是看到连家人也如此,沮授心里才更伤感。
族人不愿意离族分家散宗,便哀求他不必如此。沮授却心意已决,沉默不语。
族人很久以后哀声叹气着,终究还是各自拿了分得了钱财,然后一一离去了。
“兄长!”沮宗见他在家中饮酒解闷,心中更为不赞同,十分不解。
“我去信请求去守粮草,主公不予理会,”沮授胡子拉碴的,十分消沉,道“若允之。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虽有败,也未必能全败,而能保住基石也。如今……恐怕险极矣……”
“主公必听之佞幸小人之言,错失重宝,若败,必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沮授落泪着,有此半醉了,指着家外一个方向,正是审配的府上的方向,道“……粮草若有失,冀州再有意外,还能有什么机会?!就凭他,私欲重过公心之人,岂能守得住冀州!”
沮宗听的黯然不已。
“吕布,豺狼也!用一只土犬去守豺狼,哈哈哈……”沮授砸了酒杯,拂袖道“……可笑至极!”
月色很明,君子黯然对月独醉,而小人则在图谋更多的权势。
许攸还在袁营正营之中,虽然算是末流谋士,也不怎么得袁绍欢心,不及郭图在袁绍面前得到的青眼多,然而,他在袁营之中可是一个得意人士。
为何?!
因为吕氏的书信与他一直没有断过,一直与他保持着良好的通信关系,送来的无不都是珍宝等物。言语之中又多有虚捧,许攸自然洋洋得意。
而他又收到了曹操的亲笔信,这心中能不得意吗?!
“此处不以攸为意,自有他处留人心!”许攸嘿嘿直笑,心思反而也转开了,为何曹操与吕娴都这么热衷于他呢,无非是因为他的情报。
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