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吕布有点心痒,念念不忘的心,此时被许攸一挑,就有点昏乱,现在诸将这么一说,他也有了骨气,道“……不错!布论相貌,英雄,那袁熙如何比得上!竟入不得她的眼,既瞧不上,布也有尊严,何需此美不可?!”一想到还来气呐!
吕布是很自恋的,他自认为是当世第一英雄,竟还有人瞧不上他,一想来就生气,一生气,心思又淡了,道“不提这糟心事,来,喝酒!子远,过来!”
他将许攸一搂,道“喝!”
许攸本来还想挑拨,被他一搂,一灌酒,差点没被折腾死。
司马懿听了,倒想笑,这小人,也尝一尝他被吕布折磨的无语的滋味才好!
吕布对许攸可就没对司马懿客气了,分明就有着几分戏弄之意,搂他的力气也大,灌酒也是毫不留情的,还哈哈大笑,颇有几分豪气,道“……子远的酒量不行呐!可得练练!哈哈哈……”
许攸难得有这么个近身的机会,哪里会不想讨好,哪知道被呛个半死,推杯换盏,你来我往,愣是没再找到再说话的机会!
这一派饮醉宴客的乱象,麻痹了很多人的眼睛,觉得这吕布怕是赖在邺城不想走了。
至少邺城内很多世家是这么想的,有些人在家唉声叹气,行大事也不敢,田丰与审配的死吓尿了他们,没几个敢出头怎么样的,又见吕布每天饮酒,宴将领,一副不想走的模样,心里暗骂晦气,弄的他们连门都不敢出,唯恐触了吕布的霉头……
许攸不曾回信,程昱也是一笑,反正目的是达到了。
只要许攸以为曹公没忘了他,还在争取着他,就成了!
这件事情,就未必不能有转机!
至少,许攸心中有了依恃,更恶心上司马懿了。不挺有意思的吗?!
袁熙的兵马已进了冀州交界,信也到了袁熙手上,袁熙一看,是吕布客气的信,问他家室还要不要,要了,就送还给他。
袁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原以为必是要胁的信,哪知道是这样客气的气,一时有点愣神。
左右却大怒,道“这吕布之意是可还家室,却绝不还邺城!”
“只怕送还的人,不知是死是生!”
袁熙一听,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不就是要胁嘛!
因此竟也不信,一心加急行军要攻邺城!
沮授心内狂跳,总觉得不安,他出了帐,拉住送信人,急躁道“城内……可还好?!”
送信人摇了摇头,道“来使送来信就跑了,属下等并未追之!”
沮授大急,道“追去一问,我在这里等着!”
送信的斥侯连忙跳上马去追人了,好半晌才回来道“回大人,那吕军来使说,吕布在城内秋毫无犯,城内并未有大恙……”
沮授拧了眉头,什么叫秋毫无犯?!料那吕氏中人也只会给吕布说好话!
他急问道“可知城内可有伤亡?!”
斥侯方道“逢纪逃跑,不知所踪,田丰与审配已服毒自尽,其余诸事,暂不知!”
沮授头脑发昏,栽倒在地,斥侯吃了一惊,忙扶起来他,道“大人……”
沮授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捶胸顿足道“……元皓,元皓……那吕布果真是陷害忠良,竟连汝也不容啊……吾原本以为,以你之才,他必留你一命,为何会如此……你又何必激怒他,他若胁迫于你,你大可虚应之,何必激怒他,遭了杀身之祸啊……”
沮授情急之下,已经做了决断,内心认定田丰就是被吕布所杀。
这心中的偏见,或者说是偏好,一览无余!
斥侯急的直冒汗,连忙命人去通报帐内,袁熙与众人正在商议攻城之策,都没看到沮授不见了,听见人来报,这才与众人急急出来。
袁熙忙亲自来扶沮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