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儿子也一样?!大小轻重不分?
袁谭宣扬袁熙与甄宓这个事,是真的有点过了!这是正常人都不会去做的事情。
袁尚一败,声威尽失,袁熙一败,他又推波助澜的宣扬了这个名声,这是想要将这两人完全的杜绝继嗣的可能啊。
敌人都到了家门外了,还只顾着踩上兄弟们一脚,这种人,真的与忠厚没有半丝干系。便是连伪君子都算不上。若说是真小人,他又不够小人到底。
吕娴是真的嫌恶,若形容的话,就像走着路,脚底踩上了一砣狗屎,那种心情……呵,恨不得把鞋子都给扔了,便是洗干净了,心理都有阴影。
吕娴一个人在那琢磨,若想要收揽袁熙,就不能杀他的兄弟,但是袁谭也必须死……唔,只要不是死在她或父亲的手上,就没啥大事了。
大不了像驱狼一样的赶着他跑,将他赶出青州,他自会被人所杀。
这天下,没人能容得下他。忌惮他的敌人,就一定会杀他以图自保。
袁谭不知道的是,他以为自己可以自保,保住自己现有的一切。却根本认不清自己的份量,他眼下的一切,其实大多数都来自于袁绍的实力,以及袁尚和袁熙所坐拥着的幽州和并州等。他现在所谓的强悍和根基,都是建立在此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兄弟已败,袁绍若再有事,袁谭是做梦能自保,根基只会被拉拔而起,看着强硬只是错觉,其实脆弱的不堪一击。
只是身在局中的人是看不清自己的。这样的人,其实也挺可悲。
骄傲自负来自于袁绍,也蒙蔽了他的眼睛,让他认不清自己。身为袁绍的儿子,多有吹捧,而渐渐忘了敌人的狠劲,只盯着内部的争夺,到最后,他脚下想要保住的土地也会一并失去的。
这就是典型的想要保住自己实力的做法,以为只要在争斗之中保住了自己的嗣位,再把敌人打跑,足已。
然而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错失选择之时,敌人已经壮大到他可能已经再也没有办法消灭了。敌人就像鳄鱼,若不潜心一意的对付,只分心的话,很快,它就会冒出来,把你撕碎。
“宣高,世间之事,有才难得,还是一个有一心一意的家族难得?!”吕娴笑问道。
“何故此问?!”臧霸道“都难得,若占两全,再有家族,难免有觊觎之心。”
“你这么一说,倒叫我想起一个人。的确不止占了两全,还占了三全。”司马懿啊,吕娴道“袁绍起势,到今天这个地步,其实挺不容易的。可惜,子孙不肖,就要终止了。”
既不齐心,又不用才。不败才怪。
臧霸道“女公子以为呢?!是有才难得,还是齐心更难得?!”
“齐心更难得,”吕娴道“阴阳常在,却相侵扰,多争斗,是常事。而才士如同繁花点缀,哪个时代都未曾少过,只等一双发现的眼睛。故,齐心难得,一双发现的眼睛也难得!”
臧霸一愣,笑道“占三全者,也未必如豪杰,世间更难得的是,豪杰只那么浪里淘沙的金子几颗。”
吕娴哈哈大笑,道“不错!”
有斥侯进了帐,禀道“赵将军已至白马城下,遇到了曹军,等女公子命令。”
吕娴道“曹操动作是挺快。”
臧霸道“此时不宜与曹军一并行动。”
吕娴点头,对斥侯道“去传令于赵将军,先在白马城稍候,等吾汇合后再说。若有袁军兵马叫阵,尽量不必交手。倘非来不可,可见机破之。”
斥侯领命去了。
臧霸道“霸以为,曹操可能会亲至白马迎女公子会师。”
吕娴道“震不住袁军,杀不了颜良,所以欲借我之势!”
臧霸道“曹军僵持,不能寸进,只怕已陷入僵局,军心必也受影响,只怕也有欲借女公子之师,振兴军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