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道“张郃将军必也会冒险。既能堂而皇之而取城,为何要用下策?!”
张郃瞪大了眼睛,他明白了,他如天降,兵临城下,便是最好的招降之策。
“军师是要招降此二人?!”张郃道。
“然也……”司马懿道“可用虚实之计。张将军去之后,这二人必惊慌,将军可去信情真意切的招降,而将军也可在这二水之间扬起飞灰,他们必以为要用水淹之计。我军走前,他们并未急追,将军若回,他们必心疑我军根本未曾走远……心中必惧。既惧,招之以情理,为何不降?!”
祢衡撇嘴道“也许他们是硬骨头呢。”
没人理他。祢衡抱胸而气,连最基本的礼节也不要了。在那瞪眼。
张郃若有所思,道“邺城拥兵二万余,本不应降,只是若闻乌巢烧毁,颜良被斩,溃败千里,心必有所松动,况温侯又征服过一次,再降一次,实不是难事……攻心啊……”
“张将军以为,这二将心性如何?!”司马懿道。
张郃沉吟着,不好评价。
良久道“虽不平庸,但是也不爱出头……”
“只是在袁营之中不好出头,”司马懿道“战争,就是投降的艺术。投降的好,就是立了功。投降的不好,就算反抗到底,还是输了城,也还是被斩之祸。袁绍必迁怒于之。两相权衡。这二人,自有衡量。张将军必能取得邺城!张郃将军可敢去?!”
虽然有大险,然而,倘若真取下了邺城,那么,就是白送了一个大功给自己了。
张郃寻思着便抱拳道“郃愿去!必立此功!”
遣其它人去,未必有第二重的效果,他一个降将此时去劝降,反而更合适。
张郃想明白了,当然值得冒险!
“好!我大军将消耗袁军主力,张将军拿下邺城,当抵御程昱兖州兵,静候我等前去汇合!我军必为主公与女公子再拿下邺城和冀州!”司马懿道。
“军师威武!”诸将喜而拥护道“我等也要尽力杀敌。方不负女公子嘱托。不负军师千般筹谋!”
司马懿笑道“有计也需有利器,我为计,汝等为利器,相合而谐也!大善!”
全军上下都很激动。
司马懿的威望也在这一次次的积累中达到了深受信任的程度了。
而威望这种东西,你不能逆势而为,而需要顺势而行。否则,对着干,一是影响大事,二是影响关系,也叫底下的部将谋士等人都有点分裂,不知遵何出之令,这才是大问题。
所以张辽与祢衡当然是锦上添花。祢衡笑嘻嘻的道“若是司马军师赢了,衡愿将大才之名让与军师……”
呸!好不要脸,谁稀罕你的大才之名。众人都被噎的狂笑。
张辽哈哈大笑,道“若军师拿下邺城,不亚于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这等之功,天下名将也不如之!难怪说,谋敌者,需大将,谋国者,需国士,司马军师,当真不负国之士名也……哈哈哈……”
帐中气氛一直捧到了巅峰。又有战将隐隐的说张辽有斩颜良之功。内有军师,外有张辽,定能威慑的袁军不战而降。
张杨听的如痴如醉,这个想象,他喜欢,真是梦一样的想象,但也可能会变成现实。这才是魅力所在。
这可真是想得美!
马腾心想,真是奇怪的气氛,古怪的发展方向。
而马腾看了一眼司马懿,发现他依旧不为这吹捧所迷。这个人一直很清醒。
他一直看不懂这个人。
但不得不说的是,他这个人贼喜欢留后手。
马腾之前有点怕他,现在却没那么怕了,也没那么忌惮了。因为他发现了一件真正的核心之事,那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司马懿之所以能发挥才能,他的才能当然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