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鞭,道“袁绍已死,辛评,崔琰,汝二人为何还不死?!主死臣辱,才是为人之道,为何不仅不殉,还要事奉那加害袁绍的奸贼!这就是汝二人事主之忠?!”
“我只问你们,去了地下,可有面目见袁绍,你们的忠心,你们的骨气都被狗吃了吗?!”祢衡大骂,咬牙道“想汝等亦算名士,不思复仇,竟还要事于国贼,汝等忒是无耻之辈。出来!衡必以鞭笞汝等面目,断发文身,到了地下,好叫袁绍认不出来,不然必耻汝等这些断脊折梁之狗辈。呸!袁绍之所以大败,就是像汝等这些折了骨气的人太多……”
“祸起萧墙之内啊,袁绍尸骨未寒,汝等就迫不及待的折节而事奸贼,吾为士人虽狂名天下,然,我也亦汝等二人为耻,呸!”
……
祢衡在营外大吐口水,他身后的人急死了,生怕他找死,引来曹营之怒。
这个时候,若是火拼,疯了吗?!岂不是叫袁氏兄弟看笑话。
可不是火拼的时候啊。
但不大动肝火,曹操也受不了啊!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骂曹操,可是,这指桑骂槐的样子,实在引人气愤。
辛评听到,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心情复杂,却并未理会这个狂人,只看曹操如何行事。
崔琰听到,倒也平淡,见众人义愤,便道“……他是恨我等不投徐州而投曹营。故来相骂。非是骂我等,其实是借桑骂槐,以报旧怨。”恨曹操的意思。
“难道真当缩头乌龟,任由他骂不成?!”众谋士气炸了,要去与他互喷。
“与他对骂是什么光荣之事?况未必骂得过他,他又是狂士,汝等便是骂赢了,也不会留美名,何苦来哉?!”崔琰摇头道“若说理,你们说不过他的理,便是讲的过理,他还能人身攻击。都捂住耳朵,当没听见便罢……”
“他不是骂我们,而是故意的以此理由来找茬罢了!”崔琰道。
众人气愤道“他在许都被逐,只恐深恨丞相。此小人,怎么就得了徐州的看重?!真是该死,还养着他恶心于谁?!这徐州……幸而我等并不曾去投他麾下,不然与此种疯狗共事,真是恶心无异于踩屎……这徐州是无人可用到疯了吗?!怎么麾下尽是这种无耻之狂徒!”
“此疯狗真是该杀!”
……
赵云听说祢衡扯了马来骂曹营,冷汗都下来了,就知道这货一天都不老实。不惹出点事,他都不罢休。
他本来就准备回营的,便转道急去曹营。
曹操听到祢衡大骂,怒上心头,道“……此贼竟还敢来相欺?!该死之徒!”
他麾下诸将早已经气怒交加,纷纷上前道“愿奉丞相令,立即去营外取此贼首级!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曹操还有理智,不过虽还有理智,也是气的咬牙切齿,道“只杀此贼,不可与吕营动刀兵!汝等皆可去!若取此贼首者,操有重赏!”
“是!”诸将气炸了,纷纷出营要去杀祢衡。
“吾必杀此贼!可恶,可恨!”曹操黑着脸,他很少有被激怒到这种程度的时候。在许都时,这祢衡就已频频找死,现在更甚。
曹操是真的容不得他了!
曹将纷纷出营,为首者正是许褚,他人未至,先发一箭,大骂道“狗贼,一箭取汝咽喉,必死之!狂徒胆敢辱骂我曹营中人!”
箭未中,被另一飞来之箭挡去。
许褚眼一沉,见一白马将军飞奔而来,又搭起了另一箭,两人又互射一箭,皆未中。
许褚对于赵云的大名也是有所耳闻,见他庇护祢衡,更是大怒,当下也不顾再与赵云交缠,而是径直出营,直奔祢衡,拎着大刀就斩他的狗头!
赵云汗都急下来了,情急之下,将手上的长枪投掷出去。
铛!
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