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禁不住,干脆就装起了瞎子,只会自欺欺人的想,反正这些脏事,别弄到我眼皮子底下来就成,管你们怎么捞钱。
“那便依我儿之见,收留袁熙,以宾礼相待。以后,以后等许都有消息了再说……”公孙度沉吟道。
曹操赢了,就把袁熙的人头送去,徐州赢了,就当与徐州交个好。哎。虽都是天下诸侯,名份上是没什么大小之分,可是有实力强弱之别啊,对比起那些个大诸侯的实力而言,辽东,实在是弱的可怜。好一个惨字了得。
到现在也得看人眼色行事。实在是能力有限,支楞不起来!
公孙康应了,道“……那,父亲需要见一见袁熙吗?!”
见还是不见,这真是个难题,连公孙度也被哽住了,左右为难,见吧,万一以后要杀他,这就……见了面难免要套套近乎,称兄道弟,称侄唤贤的,这以后说翻脸就翻脸,唔,未免难看。
若是不见呢,司马懿说了要保此人一命,万一以后袁熙得了重用,他如今这个不见的事,岂不是很尴尬?你说好人做了就做到底呗,这做一半可能还得到人的怨恨,这就……
“当年重耳路过卫国,卫文公连见都没见,结果后来就惹了祸事……”公孙度一脸苦相和纠结,有点挣扎,道“我装病若何?!”
“这……”公孙康有点无奈。
祭出装病大法,也没啥用啊其实。谁不知道这个潜规则,就是不想见的意思。
“罢了罢了,见就见一面,将来若翻脸,便是我被骂也无所谓,本就不是什么强主。便是被骂反复,豁出点脸面又算得了什么?!”公孙度道“我儿亲自去迎进来,安排好舍馆,不可亏待。”
公孙康道“是。既然要迎,我公孙氏也博一个收留袁氏子的美名,才是一举两得!”
公孙度点首,随他去操作。
公孙康亲自去迎袁熙,袁熙一众本来很是忐忑,虽去了信,但怕公孙父子无情不肯收留。毕竟,袁绍已败,人死威消,袁氏的威重还有没有用,都不好说。但没有料到公孙康亲自来迎,并且安排到了馆舍去居住,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还准备了宴准备招待他们。
袁熙稍微松了一口气。
甄宓与他商议道“将军晚上赴宴,定要小心,只恐有诈。万一有什么陷阱,这……”
“应不至于,公孙康说司马军师亲书一封,他力保我们到处,必不会有异。”袁熙这个轻信的毛病,是改不了的了。袁熙道“若是要杀我,何苦劳顿这番心力?!况且,熙本就是走投无路之人,杀与不杀,又有什么区别呢?!倘若要杀我,路上便能杀了,何苦要这般?”
“公孙父子既愿迎我们进来,若是宴上要设伏,难免要落得恶名,与其如此,还不如收留我,”袁熙到底是沮丧的,或者说是对自己是消极的一种态度,道“如今熙是一废人也,杀我又有何异,与宰羊并无区别。”
说罢一阵苦笑。
甄宓知道他一向自视甚低,想要安抚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一路来话都说尽了,她也累了。知道他消极,便与他部下的人商议,道“宴上倘发现不对,保着将军出来。”
众人道“纵不惜一死,也会力保将军。”
只是他们心中都清楚,他们是入了窝的羊,人家若真心要宰,便是奋力杀出府来,又如何呢?!这座城都是公孙父子手里,是逃不掉的。
昔日坐拥幽州,哪里料到过会有这样的境地和局面?!
因此不仅是低估了自己,更丧气的觉得杀了自己也无用,这就是袁熙现在的状态。这还是把人往好处想了。他的生死,到现在,事实上早已经不由自主了,他自己都决定不了,而是由着局势决定的。
甄宓看着越近黄昏的天色,就很是担忧。
古人宴宾客一般都是黄昏到晚上的时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