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过的还舒服。会武的,把他们打服,来文的,把他们辩服,几番打脸,他们也不生气,不说一些天为阳,地为阴的怪话,被打了脸,他们还能反过来追捧你,像追求真理。
这个时代,还是有真理的。她说的真理,是那种纯粹的真理,不带有任何后世偏见的真理。
吕娴若是失败了,他们踩一踩是没什么,但若是成功了,有的是人为她立传写书,奉为明君并且捧为至理。
哪怕到了唐,史书对于武则天的评价也还是客观的。怎么说呢,到了一定的层次,其实士人的气度,也会不一样。
汉末比起明清,更宽容,更追求真理。
曹性道“贾大人来了信,说是伏了一支暗兵在许都外,随时可以奇袭。若是都出,恐怕现在的许都未必能抵得住。女公子想好了进了许都后如何做了吗?!”
吕娴道“自然是把皇帝接出来,换个更大的皇宫居住!父亲和我都是很尊重皇帝的。”
曹性心中失笑,这调侃的语气,挺有意思,倒像是看上了皇帝,要把他接来关到更大的华丽的笼子里去。
“还不到时机呢,火候未至,我和父亲自然都是遵奉汉帝的。这几日,你帮我看着,严禁全军上下有违禁之制,一概都不许出现不符诸侯的礼仪。若有谮越者,杀头!”吕娴道。
曹性拱手道“是,性一定紧盯着,若有此种颠狂之人,性一箭射杀,先杀后呈。”
“此时想全灭曹操,也并不现实。”吕娴道“然而足以将他打个半死不活。其实打不打个半死不活都不要紧了。我和父亲进了许都,偷走了天子,许都被掏,曹操还有什么立天下之本,威严必丧失殆尽!他不死,也与残并无区别,而要歼灭他,还需要时日。”
吕娴道“此番进许都,并不宜大动干戈,出师之名不够啊。”
吕娴笑道“急一时意气,并无用处。我与父亲已商议过,好饭不怕晚,我徐州是禁得起等待的。此时越急,越会陷入如袁绍一样的境地!”
曹性听从着。
“进许之后,不能叫天子与众臣骇惧,”吕娴道“若叫这些人不满,将父亲贬为董卓之流,那这进许都之事,也就坏了大事了。父亲名声本就不好听。此番借一借汉天子的名声,洗一洗。我已命暗影的人先跟进,无非是君君臣臣那一套,进去了,自然尊奉天子那一套,要广扬出去,我父亲,是大大的汉室良臣……”
至少眼下是!
曹性道“女公子放心,性必盯紧了军中。倘有混入宵小,必严查。”
“尤其是进许都以后,不可犯禁。否则一点点小事都要被人黑死。”吕娴道“我要许都既怕我军,又敬我军。我徐州军可不是当初董卓那不中用的西凉军,只知道打砸抢。把军风都给我支楞起来,哪怕进了许都看到了宝山金河,都不许碰一丝半点。切记!曹性,你是我军中老人了。此番进许,不是明面的打仗。然而,在里面也不亚于打仗,甚至比打仗更难。我赠你望远镜,是希望你当我的眼睛,紧盯了自身别犯错,比进去了盯紧着旁人更为重要!打铁更需自身硬!”
曹性拱手伏地,道“性唯听女公子之命,定不辱命!”
吕娴扶他起来,道“高叔父治军严明,我深信之,唯惧父亲略有躁急,我须得跟在父亲身边,军中光你帮我看着了!”
曹性郑重的道“定不教女公子失望!”
吕娴哈哈大笑,道“明日便去锤城!”
几队军马已在许都外汇合,岂能不叫许都骇惧?!是谨固城门,城内惧怕者有之,欢喜者有之,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恨不得都要刷一波存在感。
宴毕,高顺道“听闻曹操已率军赶回,可会有变故,不如顺去拦截。”
吕娴道“不必,只叫他来。”
高顺不解,看着吕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