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拱手道“阁下言重了,敢问阁下是?!”
陈宫拱手道“刘使君,此乃温侯膝下女公子吕娴,是我等小主公。”
“什么?女的?!”张飞愕然失声。
刘备回首瞪了一眼张飞,道“原来是女公子,今日实是误会,是我三弟鲁莽,实不怪温侯。所抢马匹,备立即命三弟送还!”
吕娴见刘备面色不改,便道“当日我父夺了刘皇叔的徐州,娴甚是替父羞愧,今日别说翼德夺些马匹,便是再夺回徐州,娴也无话可说。这些马匹且当是娴替父赔罪,还请皇叔万万要收下。”
刘备岂会受吕布恩惠,这马抢的可以,但是吕布送的,就完全不一样了。他正欲拒绝,那吕娴却夺了话头道“改日我再送些粮草前来与刘皇叔,小沛虽小,然,与徐州为犄角之势,可共抗袁术与曹操来攻,还请刘皇叔尽力,让袁氏与曹贼皆不敢来图。还望刘皇叔尽力。”
话说到这里,刘备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但他还是不想受吕布的恩惠,真受了,反倒为臣,受了义,他哪里肯?!正欲拒绝,张飞却嘴快,道“受便受得,小女子,你且多送些粮草来,小沛正缺粮草呢……”
吕娴笑道“是,这是定然。”
刘备怨张飞嘴快,瞪他一眼,张飞却道“为何不要?!白来的,不要白不要。”
刘备心下已十分不愉,然事已至此,他竟无可奈何,拱手道“那便多谢贤侄女了。”
吕娴拱手道“娴虽素在深闺,然也早听闻刘皇叔之贤,素仰慕之,今日我父实为鲁莽,冒犯了刘皇叔,改日定备下酒席,还请皇叔定要前来赴宴,好叫我替父赔罪!”
刘备只能应下,道“恭敬不如从命!”
吕娴掉转马,与陈宫到吕布身旁去了,准备回徐州。
张飞鼻子里哼道“算那姓吕的识相!”
刘备无奈瞪他,然事已至此,只能认下,却十分忧心吕布之女,见人走了,忙寻了靡竺,孙乾前来商议,“二位可听闻过吕布之女吕娴?!”
二人对视一眼,道“这……并不曾听闻,使君何以忧心吕布之女?既为女子,想来在深闺,并无人知。”
“此女了得。刚在城上,备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刘备将话一一告知。
二人大骇,道“吕布若果有此女,只怕他日渐势大。”
“劳二位多多打听徐州之事,特别是吕娴,”刘备叹道“倘若她贤,是天助吕布也!”
“是。”二人应了,退下前道“此女若有大才,若邀使君前去,只恐有诈!使君三思后行。”
刘备沉吟不语,良久道“她既已邀备,备岂能不去?不去不义。非去不可。”
他也想去看看徐州现在的形势,以及吕布之女的深浅。探探吕布再说。
“若非去不可,使君还得带上关将军与张将军方好,倘有不好,也有计可施。”孙乾道“还要在城外带上兵士接应方好。”
刘备心乱如麻,点首应下。
刘备有谋有胆色,他不惧去,只惧吕布有此女,是天要兴吕。
一介女子,便有大贤大才,也难以成势,可是她爹是吕布,这其中的份量,便是刘备心下也是大骇。
匹夫吕布是不足惧,可是若有贤才相佐,而这贤才,他又不得不听,甚至有点怕她,这……
以往吕布有陈宫,然吕布并不肯听陈宫之言,多不采纳,也不足以成势。
可是这吕娴,已让刘备心中升起七分的警惕。当下急召关羽回小沛。
且说吕布此时脸皮紫胀,因为在军前被女儿追赶,十分狼狈丢脸,因此十分下不来台,便堵着气不说话。又心疼那些马匹,但又不好再说的,女儿既已许了送给刘备,他还能阻拦不成?便是再心疼,也不能再要回了,因此心中闷闷的。
更怕被女儿怨,说自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