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笑了笑,竟也不多言,只道“张辽的确名不虚传!”
“依我瞧,怕不是因为张辽武艺超人,而是因为那女公子吧?!”吴敦笑道“未见着面,便这等的遗憾?!既为女儿身,何不求来为妻室,只要你肯低个头,吕布定肯。宣高虽不比袁术之子有家世累积,然而,如今也是江左一霸,吕布若得你,极喜,而宣高,便是向丈人低个头又有何妨……唉哟!”
话还未说完呢,就被白着眼的臧霸给打出来了。
吴敦笑道“虽是戏言,却亦是真心话,如若吕布可成事,此举甚好。”
“休要胡言!”臧霸道“休要败坏女儿家的名声。”
“她还能有什么名声?!”吴敦笑道“外面都在传她是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呢,能将张飞吃个大亏的人,也许长的也五大三粗,宣高还瞧不上呢……”
“越说越离谱,敢出去胡说,定不饶你。”臧霸骂道。
吴敦窃笑离去。
且说使者回了小沛,回了刘备,刘备问他,“臧霸可有表示?!”
“并无。”使者道。
刘备叹了一口气,道“若叫英雄屈身,何其难也。”
使者退下去了,刘备便心知臧霸已不可图为己用。
此人敬己仁义之名,倒也不惧他如吕布一样谋自己,所以刘备虽叹息,倒也并不曾放在心上。
只是,为着吕娴,他已经愁了几日了。
“来信了……”有兵士来道。
刘备大喜,忙接过来瞧,靡竺也忙过来看。
“吕娴已涉军中权柄,日久,将臣归心于吕娴,吕布何人?!必猜忌,父女二人,两虎相斗必相不容,定有所伤。待时机成熟,可缓图之。”刘备读道。
“元龙是看出这父女二人的嫌隙了?!”刘备道。
“怕是此女强梁,吕布又从不是个心胸大的,便是亲父女,日后也必因权柄在谁之手而生隙,使君莫急,当缓缓可图,要待时机啊。”靡竺道。
“便是备急,也只能等,然而心中实在惶恐,吕布已是猛虎,如今又添一幼虎,而且还有智谋,备实恐他们父女合心合力,妄图大事。而备,连小沛也居不得。”刘备道“前番逼备盟誓,又击败三弟,此女,真是不可小觑啊,若不早图之,定为大患。”
“稍安勿躁。”靡竺道“元龙既都来了信,想必他们父女之间,定然会有嫌隙,不愁日后没有机会。”
刘备按捺下急躁,将信给烧了。
刘备前脚收了信,后脚许汜就已将消息透给了吕娴。
吕娴将信递与陈宫,笑道“元龙可真是按捺不住啊。”
陈宫笑道“虽然生气,然,元龙所指,的确一针见血。此亦是宫所虑。”
看过几回吕娴与吕布吵架,从一开始的好言,到后来的几乎要打起来,以后只会越来越严重。
倘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倘真有这么一天,公台,你与高叔父要担当起来。”吕娴道“别让城中和军中乱了套。至于我与我父的关系,打破了脑袋,也是能和好的。我爹这个人虽然脾气暴,但不是那等发过怒后还怀恨在心的人。也许有一天,我的威望,的确能威胁到他,让他不舒服吧。但,所有人不都有这么一天吗?!早晚而已,早晚都要面临。”
陈宫叹了一声,不再多言了,只道“元龙如何处置?!”
“不处置。”吕娴道“陈登像鹰,对他如同熬鹰。”
陈宫听了一怔,道“熬鹰,若熬的不好,两败俱伤。”
“可除了熬,还能怎么样呢?既不可杀,便只能生生的忍着。所盼的无非是有朝一日,他能改变对我父的看法罢了。”吕娴苦笑着道。
两人站在田陇之间,远远的看到陈登带着司农部的吏往这边走来了,远远的朝着吕布行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