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怵她的很,额上已是冒了此微的汗。
陈宫装没听懂,实则是支着耳朵细听着,眼睛却是瞧着吕布正在与几个农人说话呢。
几个农人一开始知这是吕布,还很惶恐,但吕布是个大咧咧的性子,说不在意,声音又大,又粗俗,这些农人渐渐的觉得亲切,倒也不怕了,与他细说亩产,害虫等之类的事情。吕布听的很认真。
风声掠过,显得这里有点气氛紧绷了。
“开个玩笑。”吕娴笑道“我父自是比不上高祖皇帝的,就算成不了汉高祖的功业,然而,若比慈父之心,娴是自信的。”
陈登心中哂笑,却不以为然,却不吱声了。怕说多错多。
“不信的话,再看便是。”吕娴笑道“我爹这个人啊,若是我与他打上一架,他也不会怀恨在心的。可是曹操就不一定了。元龙,你说呢?!一旦臣下有叛心,曹操不会给第二次机会。我父对我,很有耐心的。”
吕娴对他也很有耐心的。
这话,陈登听懂了。他心中愤怒交加,觉得吕娴是闲了无事,拿自己消遣,心中满是不屑一顾。
陈登一甩袖,带着农事小吏们自去了。
陈宫道“女公子一番心意,怕是又付诸东流水。”
陈宫摇摇头。
“一个人,心中只有一味的反逆之心时,他自是听不进去的。”吕娴道“只望他有朝一日反省之时,能想起来今日所言,我之所容。”
“女公子才是最为博大胸怀之人。”陈宫道。
“只希望别太自信被鹰啄了眼就好笑了。”吕娴与陈宫笑道。
两人戴着草帽坐到了田梗的凳子上,喝了点粗茶水。
“徐州这个小小的地方,势力却错缩复杂。”吕娴道“然而眼下也只能兼容并蓄,不可强征。”
“主公兵力不足,”陈宫道“眼下退曹操才是正理,檄文一发,他必发兵来。”
“小沛有刘备,又有袁术的势力,他们手上的兵马和地盘都不算小。袁术是有地盘,而刘备却素有贤名和威望。”陈宫道“又有臧霸,半兵半匪的,这又是个刺儿头,一时半刻的也收服不了。占着泰山郡一带,名震江左,泰山一霸啊。”
“他可真是土霸王。”吕娴失笑道,“泰山郡属兖州地界了,而他所据琅琊,却是属徐州的。的确算是一患。不过这个人也不必太过担心,不把他逼急了,他不会主动找事,尤其是曹操来的时候,他不是那些眼皮子浅的人,会背后偷袭我父。我父与他共同要防的都是曹操,这一点,这臧霸是心知肚明的。”
“是,此处是主公的,他便自由的很,若归了曹操,他便不自由了。”陈宫笑道“这一点他很清醒。”
“但是征伐一事,还是不能太指望他。”吕娴道“待退了曹操。再一一图之。必先图袁术。”
“若图袁术,那刘备只怕要与袁术合谋图主公。”陈宫道“他极恐主公势力坐大。”
吕娴笑了起来,道“小小的徐州,公台你算算有多少个烫手山芋?!不好扎根呐。我父毕竟不是徐州本地人。根基不在此处。”
陈宫笑道“不知山芋为何物?!”
“元龙种的那一物,就叫山芋,待种出来了,我烤熟一个给你吃,”吕娴笑道。
陈宫道“那宫求之不得!”
除了这些势力,还有萧建的野兵,当然这个不在话下。另还有陶谦留下的丹杨兵。陈珪陈登等世家大族的势力,错综复杂,欲在此扎根。虽难,然,却可力图之。
只是想到臧霸,吕娴还是心里馋的慌。
这样的当世大将,偏偏是个泼懒的。
之前他赶走吕布琅琊相萧建,自己占了莒城,吕布伐之不克,只得让人出使,却也只是建立了同盟关系。
他是一个江湖中有点侠气的人,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