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递与了袁耀,袁耀看了,递给了张勋等人。
众人脸色实在难看不已,袁耀却缓缓的叹了一口气,道“何必如此呢,我不忍我父旧部如此所为,也不想亲眼看他们落得如此下场,高将军,恕耀先退了……”
“送袁公子去吾帐中休息。”高顺道。
亲兵应了,牵了袁耀的马离去。
“事情已经分明了!”刘勋怒道“高将军,此等贼人,不若交由我等处置,此等人,杀千遍都不足以平愤矣!”
他们气的未必是叛,而是他们选择了背弃旧主,还要杀袁耀,以图以后。
这怎么能不叫他们愤怒。
高顺也知道,这事交由他们来处理,是最好的结果。
若是他处死这么多人,难免叫吕布落得一个刻薄不能容人的名声,便道“亦好,便交由张将军与刘将军共处置。”
刘勋与张勋二人皆应了,面色难看的要斩杀他们,才能平愤。
这种时候了,他们必须死,为这叛,也为这局面。
事情已经发生了,若叫进了徐州,他们叫徐州人信任,他们亲手处置了这些用心不良的人,是最好的办法。
至少,为了公子,也必须得这么做。
阎象等谋臣也都面面相觑,摇了摇头,尽皆避开,去寻袁耀公子了。
人虽死,到底是真正的大势已去,以后剩下的他们,包括谋臣和大将,包括原来的剩下的袁军,就真正的只姓吕了。
至少护住公子,不叛公子,就是为旧主之谊尽了心。
高顺也带着徐州兵离开了。
叛者两千余,张勋与刘勋一个没放过,当晚全部处决,血腥味实在浓重,让原有袁军心中发怔,脸上发白,手发抖,也不知道为何,眼泪就是掉下来了。
泣这些人,也泣自己,一旦进了徐州,就再也不姓袁了。
他们以后只能姓吕,属于吕军中的一员。
大势已定,最终定了。
这种效果,比徐州兵亲自动手,更令人震骇。倒出乎阎象的意料。
他低着头想,这徐州估量局势的能力,处事的手腕,对世事的预料和把控,实在出乎意料,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贾诩还是陈宫授意摇控的?!
或者是那个陈珪。
这个老狐狸!
阎象叹了一口气,从今晚以后,再无可能了,袁氏将真正的为吕氏之下,唯吕氏听从。
高顺淡定的很,只是事情发生后,迅速的定了,人死以后,便令徐州兵帮着安葬,祭奠,一切有条不紊,早有所料一般。
只有袁旧军,一径的沉默,借着哭,倒舒发了不少内心的惶恐和难受。
高顺给他们这个舒出郁气的时间,所以第二日,并未急着赶路马上就进徐州,而是给了缓冲的时间。
此时兵哀,不能强制如何的。
从今以后,这些袁军,会真正归心的。
刘琦在帐中,看着袁耀,道“好险,便是旧部也未必可信,在很多人眼中,我们二人,不过是他们上升的筹码,失去了父亲的庇佑的我们,实在是……”
袁耀闭了眼睛,他与刘琦都万分的清醒。
说能借旧部成事的人,都是傻子,看不清时势的人。
他却一清二楚,袁术死了,他不过是别人的盘中餐罢了,献到别处去邀功的肉食。所以,他很清醒,清楚的知道,去了徐州,依附吕布,才是最好的归路。
哪有那么多不甘心的?!
袁耀早甘心了,只是到了这一刻,他还是心有余悸,戚戚然。
半丝的幻想与不甘也全没了。
“这样亦好,”袁耀道“知道自己的斤两,就会老实的为徐州效力了,不是吗?!”
刘琦苦笑了一下,道“观高将军所为,也算仁德,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