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会打趣人的。如今袁公子倒摘清了,我却……”
袁耀本来应该同情他的,却是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来。
刘琦看着这毫无同情心的人,特别无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又丢脸。本来这种事,若是搁在旁的女子身上,都是女子吃亏,可是在她身上,却反了过来,刘琦竟有一种自己吃亏的感觉。若是旁的人,这种情况,都是男子赶紧出来解释,以免伤了女子的名声,可是他呢,憋屈的连解释也不能。甚至还得继续受着,不能澄清。
将来有一天,便是澄清了,不用说,所有人都会以为是他被抛弃了。
刘琦凉凉的想,君臣关系其实与男女无关,在上的人是女子,这关系也就颠倒了。
人类对强者都是包容与慕强的。处于弱势的,哪怕是男子,也未必占有天然的优势。
很显然,吕娴强,刘琦弱。
权力颠倒以后,可怜的刘琦将来,会给众人留下什么样的固有印象呢?!必定是被抛弃的一种客观印象。如同所有人看待弃妇一样。其实这种现状,看待的未必是弃妇,而是看待弱者,而弱者是不分男女的……
袁耀笑道“难道就因为此,就裹足不前了?!害怕丢人而不敢出家门?!刘景升的儿子,何时如此的不济事了?!”
刘琦憋了一口气,道“有什么可怕的?我出门便是。”
“若真是受不了以后众人看待的眼光,何不从之,温侯之女的夫君之一,未必就委屈了刘公子……”袁耀打趣道。
之……一?!
刘琦凉凉的道“是,若是能与袁公子同列为之一,就不委屈了。”
袁耀噎了一下,喝茶,心虚的不说话了。
这显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不过说的也是,难道还能惧怕别人的有色眼光,而一辈子躲着不出门吗?!这岂不是才是本末倒置,世人眼光,一笑置之也罢了。”刘琦苦笑道“现在难以应对的,其实是曹使者。”
“这有何难?!”袁耀道“不否认,不承认,若是非要回应,只说一切都由刘景升作主。曹使者便是知道是应付之辞,又如何?!逼着刘景升表态?!可惜曹操可绝不敢叫刘景升与吕布联姻结盟。”
刘琦笑道“说的极是!”
这么一想,又觉得颇有趣味,道“也罢了,我随袁公子一道出去看看徐州的风土人情!”
“走罢,”袁耀道“府中之食又有何好吃?不若去街上吃。”
刘琦大喜,起了身,急趋两步,跟他一道出去了。
世家公子规矩极多,一向为了形象,极受约束。现在出门去吃,难免伤了雅字,然而,若是吃这个事本身,代表了自由就完全不同的意义了。吃什么未必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有自由,有选择权。
在徐州城,他们感受到了这一点。
刘琦与袁耀二人结伴,带了几个侍从,便去城中继续逛,看看人,看看街景,又去茶肆喝茶听书,到了傍晚,又去城外看夕阳,看农田。
城外是与城内完全不同的开阔。然而并非荒凉。远远的有很多大帐驻扎。然后道路有秩序,牛马有道,而农田也有规划。
城外不是没有人,而是并没有那么挤。
二人牵着马,往田间小道上去走了。遇到司农官与农人在种新粮,便又问了问,又到草棚里跟农人讨水喝。
“城内摩肩接踵,城外却开阔疏朗,却又有秩序,极好。”刘琦道“那边山上,怎么还有人?!”
农人道“有人撒草种,种蓿苜,此草不用打理,见风长,等以后长成了,再去割了送军中,军中有人收这个给马吃,听闻此物,极善养牛马,吃了特别好。”
“倒不闻听闻过这一种作物,”刘琦道“如何得来的种子!?”
“商队从关外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