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百姓,赵云松了一口气。他郑重的看了她一眼,心中倾服,到底父是父,女是女啊。
这份担当,便是男子也未必有。而吕布也未必能做到。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更多的时候,遇到这种状况,别说是主动带着了,只要有一点妨碍,他们都未必能容得下。
赶走还是轻的,可能会杀掉。
而吕娴言语之中,没有半点的怨气,以及想要撇清的心思。
这份担当,值得赵云一路护送,赵云很高兴,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可能潜意识里也会怕自己一腔义心东流水般错付,而她与臧霸不过是与其它人一样的利己之人。现在看到义心得到回应,这就是难得的一股知己交心了。
臧霸却是一笑,这事吧,确实是吕娴能做得出来的事。知道了追兵是谁的人,所以她心中早有计划了。还能抢了对方的粮草。
只怕心里还庆幸着有人来送粮呢。
臧霸太了解她了,因此,还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负功夫的感慨。
“女公子可有计划?但请直言!”臧霸道。
赵云亦道“若有计,云但无不从!”
吕娴笑道“子龙既信任,我自不会让子龙失望,子龙还请勿忧,必能保住百姓,还能退敌,并且夺来粮食来食用。”
臧霸怕赵云不信吕娴之计,便道“徐州能退曹操兵,全赖女公子。那时徐州还没有徐庶,没有贾诩,只有陈宫,以及女公子。若无定大局之才,便不能力揽此任。”
赵云听了,肃然起敬,道“原来传言都是真的。”
吕娴道“宣高休夸我,我不过是尽己之力而已,真正的大事,都是公台和徐州的大将们做的。非我一人之力,也非我一人之功!”
她坐到一边,将怀里的牛皮纸包着的极紧的纸给拿出来,然后细心的辅在地上。纸细软而洁白清爽,赵云见之略为惊艳,但没有贸然开口。
“这是我一路行来所勾绘的图纸,这一处是一个三面呈圆形的背靠山,而近水的地形,子龙可知此地之利?!”吕娴道。
赵云看了,便微微惊愕,道“这是死地也,只有一面是活的口子。”
“咱们把敌军引诱过去,封住口子,或围而歼之,或围而等其自败,皆可胜之。”吕娴道。
赵云看着这图纸,道“原来女公子早有丘壑,既如此,云听女公子吩咐!”
“有子龙在,必无忧。”吕娴笑道。
吕娴本是粗犷爽利的性子,并无女子的娇态,因此,只这么几天,赵云也很难再将她当成普通女子来看待了,不光有尊重,还有敬意,同样的,也知她有才有武艺,也有一份对才者的敬意。而她的性格,也注定了赵云也很难像对普通女子一样,退避三舍,以避讳男女之别。
这相处的不知不觉间,竟有一分相见恨晚的知己之情。
像对待同知,像对待同袍。而她生性洒脱,又无羁,无所约束,相处起来,便是赵云,也在往着渐渐忘记她的性别的趋势方向发展。
其实无论男女,性格的魅力,是真的不分男女的。
吕娴这样的人,注定会吸引别人的目光,然后靠近。她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气质,飘缈着很难具体的定义它。若要形容,当以磁铁来定义。同极相斥,异极相吸引。像雷达一样微妙。
“如何诱敌?!”臧霸道。
吕娴指了指马超,毫无同情心的道“本是追他而来,我们就是被连累之人,用他做诱饵,也算他还咱们的人情了。”
赵云哭笑不得,道“女公子,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吕娴笑道“子龙就是好人,可是这做坏人,也是偶尔可为的,他不仁,咱不义呗。跟义气的人讲义气,跟没义气的讲义气,那叫与猪讲礼节,行不通的。这一路,他挑衅我们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