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吧,便是孙策能恶心死吕布,也不得放在嘴上骂吕布,这件事是万万不能提的。不仅如此,还得感恩,至少嘴上得感恩感谢吕布救了他一将。
所以恨死了这个事,这个吕布,这个臭毛病,然而孙策也还是忍了下来。
事实的发展也的确如二人所料。
接到徐州使者的交涉信,哪怕孙策恨的磨牙,脸色又青又白,却也不得不礼节加之,假惺惺的回信说了王楷一直在江东做客,江东岂敢怠慢!?之前一直忙于备兵备战的,本早该送回,只是一直没能顾得上。
又说了一通,这不是江两岸封了吗?!所以就耽误了。现在就送回来。
当然了,聪明的并未提及周泰一事。
这个事都是一个默认的一个交涉的程序,若是真的提到面上说是人质交换,就太难看了。
诸侯之间的事,其实礼节方面,外交方面,就是假惺惺,哪怕鼻子里哼着恨不得要宰了对方,面上还得堆着假笑,礼节不错的来往交信,交使者。
孙策更是谢吕布搭救凌统之恩啥的,然后不仅送了书信来,谢恩信,还送了礼,还把王楷给送过江了,并且还派了一只护送小队,一个使者来。
张辽是亲自去接的,当然了,同样的又客气有加的江上的船上就说了一番周泰奔出广陵,被他们碰上的事,绝口不提捉了的事,就这么两相假惺惺的把人给换回来了。
周泰面色羞惭,一言不发的跟着江东使者的船回去了。
而王楷呢,也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困在江东日久,原以为必死无疑,不料还能有再回之日,一时之间,竟有点感慨。
当然了,他没那么傻到直白的说在江东过质时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他只是感慨道“江东真是盛情难却啊,太热情了,热情到久留到现在,竟回不来。总算是,总算是回来了……”
他这么一说,又笑又哭的,倒把众人说的又好笑又心酸。
张辽道“先生无恙否?!主公记挂久矣。若是无恙,即刻安排车马送先生回徐州。”
王楷道“无恙,无恙。”
竟是迫不及待的要回徐州,又拉住身边的小将,道“此将有勇有谋,极有胆识,张将军留在身边重用,定能担当大任!”
张辽看向王楷身后小将,道“汝唤何名?”
“小的无名,只有一不入流的小名,叫虚奴,曲阿人,是僮仆出身,原是刘繇帐下马仆,后来一起长大的兄弟要来投奔徐州,便跟随而来了,兄弟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奴仆,本是下贱之民,幸徐州出英雄榜时,略博得些才识,才任了小将。”他十分不好意思,一张脸上,全是羞怯的笑。
“无名?”张辽笑道“就算无名,也可取名,且休急,待辽将汝荐至女公子身边,方得大用!”
虚奴略吃了一惊,抱拳道“小的无能辈也,如何敢在女公子面前不惭?!”
王楷也笑道“文远所言有理,此子不用可惜,才荐于文远,现在文远一说,的确放在女公子身边最好。此子见江东兵将而不变色,临危不惧,有勇略,有胆识,此辈将才也,岂可无名。如此,便请他再护送我回徐州去,待女公子回,我自荐之便可!”
虚奴道“王大人抬举甚爱过了,虚奴不敢受!”
“谦虚虽是好事,然,若有本事,岂有不冒头之理,纵然无名,亦可留事迹于世。”张辽道“徐州用人之际,万不可推辞。辽虽是一将,如何安排,还是要看女公子的火眼金睛。”
他是看出来了,此将,看着是不显眼,然而,必有本事,若无本事,岂能周全的回来?!
这样的将才,在他麾下,怕是委屈了!
虚奴挠了挠头,红了脸。他年纪尚小,看着不过十四或十五的样子,眼神里还带着天真可爱,十分纯真。
如此不骄不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