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只能趁他醉时,叹道“泯然于众,虽不是好事,然,若是性情能泯然于众,这徐州,也就能容得下你了……然后你这尖锐石头般的性子,如何能真正磨去棱角?!”连隐藏都不会啊,哪怕你虚伪一点,假装谦虚一些,也不至于此。
司马徽给他盖上被角,灭了烛火,带上门汲着鞋回去了。
室内一片黑暗,静谧的夜中,庞统怔怔的睁开了眼睛,他的头还有点晕,人却半醉半醒,仿佛如梦,也仿佛如同现实。
良久,又闭上了眼睛。
众人都散了,吕布回了严氏室内,吕布喝的脸色通红的,眼光之中却带着水光,道“今日真尽兴!”
严氏失笑,服侍他洗漱,就一道歇下了。
第二日醒来,严氏服侍他起身,才道“也不知娴儿出了冀州没有。”
“无妨,高顺已去接应,若有不妥,吾亲自去一趟。”吕布道“勿忧,娴儿不是普通人,对于袁绍和曹操,她自能平衡而取舍。”
严氏道“只恐有意外。”说罢又笑了,道“将军如此信任娴儿?”
“这是当然,布之女,自当如是智者,”吕布得意的很,又道“倘真有意外,布便是打到许都,也不会轻饶了曹孟德。”
严氏的心稍微松快了一些,她虽三十多了,可是在吕布面前还是像个少女一样羞涩的,信任的,依靠的。她本身就是倚靠型人格,与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女子一样,心中没有天地,丈夫才是天地的那一种人。
吕布这样一说,她悬着的心就踏实了。
严氏笑道“将军去看看貂蝉吧,这几天天渐热,她胃口不太好,受不住热的很。”
“算算日子,只恐快生了,”吕布忧心道“待华佗来诊脉,布问问他可妥当。”
严氏道“嗯,妾身觉得还是快些生下来好,不然每日皆悬着心。华佗虽总说无大碍,可是,这一桩事不落实,怎么也是心里不踏实啊。”
吕布点首应了,自去寻貂蝉,正好华佗也例行来诊脉了,吕布问了确实是无恙,这才放心。
他回军营去了。娴儿未回,他也无心思整天沉溺在酒里。饮宴也是没什么心情的。
不然以他的性子,肯定要天天开宴会,看歌舞的,要不然就比比骑射,把所有人都血虐一把。他这性格,其实与庞统,有异曲同工之妙。
以往的吕布,难免恃才凌人,如今却不同,吕布稍改了不少,更多的是吕娴与陈宫等人的努力,让所有人都对吕布多了一丝包容。
吕娴与陈宫从不掩饰吕布的缺点,反倒是因为这一点,更让人叹服和包容。
吕布就跑去军营练兵了,再加犒赏军士,大宴军中将士,还有的事情要做呢,这也是必须要做的礼。
礼这个东西,在古代的结构之中,军中之礼,更是一国的大礼。礼不止是指礼数,祭礼是,军礼更是。
所以徐州城外一大早的就又跑起马来,那震动声,盖天的响。
但也因此,反而让百姓们更踏实。都在说,虎威军果然勇猛啊,这个劲头……
城中早又有不少来投军的人,一大早的便去挑英雄榜了。
而陈珪呢,一大早的就上司马懿的门了。
门人忙请了他进来,延之席上坐了。
司马懿心中闷的很,想了想,实在不能装病了,便收拾了衣冠出来迎。
两人见礼,都坐下。
陈珪笑道“以为贤侄身体欠安,还想着来可能是扰了贤侄休息。贤侄今日气色还过得去,比之昨日好多了。这一路着实太苦,辛苦贤侄了。”
陈珪说这样的客气话,司马懿只好客套,道“并无扰懿之处,世伯太客气了。”
陈珪笑道“陈家世代居徐,而司马氏世代居于河内,两家虽无远亲近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