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无依靠,只会如同汉室献帝,不过是被人操纵之木偶。谁又能将汝放在心上?!蒯良心里怕是也清楚,你在徐州反而相对安全,这是提醒你,以后背靠着徐州,切莫信任任何人之意了。”
“原来意在此。蒯良先生信中不好言明而已。”刘琦道“他怕我回去,也希望我回去,但不希望我被刘备手上的信唤回去。”
“不错。”司马徽道“诸葛已至刘备身边,他本是汉姓之人,必要成事矣,刘备是噬主之人,唤汝回去,面上奉你为主,实则……还不如徐州谋划的明明白白,堂堂正正。刘琦,有时候,真小人,比伪君子更好相处。”
刘琦心中一下子就轻松了,道“吾明白,这便与蒯良先生写信。他必叫父亲做好安排。”
“是矣,景升兄总归是汝父,他的确有亏于你,然而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担心你和荆州。”司马徽道“刘备要成业,荆州只是备选之一,若得之不能,他会牺牲任何人,这是他,与徐州最大的差别。刘琦,今吕娴能为司马氏千里奔赴北方,而冒险,他日为荆州,为汝,也可拼尽全力。这才是领袖的魅力。若非如此,她一个小小女子,何以能引来如此多的大才辅佐,甘心为附依?!这就是区别。担当,很重要,而刘备,实力暂不济,眼下他担当极难,只能取舍,取舍虽无错,然而,终究略逊一筹……”
司马徽叹道“有时候不做,比做更坏……”
不做比做更坏!?
是说将来有一日荆州若不保,刘备自保而不顾他与荆州之意?!
刘琦拱手,红着眼睛道“老师,弟子明白了!”
“蒯良先生忠义人也!”司马徽道“荆州……”怕是要成为修罗场了。
战争纵然残酷,也只是残酷在表面上的,可是内斗与争雄,有时候凶狠毒辣的叫人陷在其中,既下不了狠手,自损三分而收拾局面,又无可奈何不敢勇敢挥刀而斩乱麻。
刘琦明白,为免隐患,他立即回去写信给蒯良。如今也只能用隐语,不能直白的写在信中。
然而蒯良必然明白,一定会安排好,力争一个对刘琦有利的局面,哪怕争取不到,至少,不会让他被刘备所用!
而此时的荆州,刘备已是向刘表自请去守襄阳,以防备荆州以北也。
蔡瑁似笑非笑的叹道“看来玄德意在寿春也。”
刘备笑道“寿春有人守,淮南一带更有张辽守境,备岂敢与虎狼争土?!”
蔡瑁笑道“玄德英雄也,岂惧虎狼?虎狼虽可一时之威,天下人惧之,只恐在玄德心中,此人也不足为惧吧,可得一机遇而除之。”
“德珪如此谬赞,叫备如何分辨才好?!”刘备忙道“若是襄阳不必备守,备自请去也,回广陵去。”
蔡瑁讽笑一声,广陵都被吕布得了,还能叫他吐出来?!现在提这个,无非是叫刘表内疚。
刘表一听,果然道“广陵已被人所夺,倒为表所累也,如今兵困马乏,不若玄德且在襄阳驻守,以策荆州万全,将来,待缓过来,表定助贤弟夺回广陵。必不叫贤弟有所损失!”
“如此甚好!”刘备这才松了一口气,忙不失礼道“多谢景升兄。”
“自家兄弟,不必言谢,要谢,也是表谢贤弟才是,此次退江东之兵,贤弟之功甚大。荆州上下皆感激不尽。”刘表道“以后还需各尽力,荆州赖贤弟劳功也。”
“兄长托付,备自当从命!”刘备道。
蔡瑁扫了一眼一直只淡笑不语的诸葛亮,心中哼笑一声,冷笑装神弄鬼。
一时又备酒宴喝酒,席上皆推杯换盏。
蔡瑁带着荆州本地诸将来敬刘备的酒,道“不知玄德在去襄阳前可否与我等聚而一饮,明日瑁备席宴请玄德与诸位,大家一起庆功如何?!”
“德珪既请,备焉敢不从,定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