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摆才能上头。他不同,他的目的,只在于把事办成。若以棋局称,他擅布谋,而先生却用奇招,以显摆自己才能,于短期内,你胜,于长线上布局,他胜。所以,你不如他。”
庞统不服,道“若说性格比他糟,这我认,可若说才不比他,我不服。”
“只说之前我与我父不在徐州内时,他所布之局,士元也看清了吧?!”吕娴道。
“区区小技,哪里看不清,”庞统道“徐州不是化解了吗?因为我便没上言献计。也用不着我。贾诩和陈宫若连这些小招数都化解不了,这徐州也完了!”
这个人,若不踩低一下旁人,他就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司马徽已特别,特别的无奈了。
“水镜先生其实也料中了,然否?!”吕娴笑道。
司马徽捻须,道“诸葛其实很忌惮女公子,在女公子回之前,便遁去了。不过也是女公子肯放过他,他才能走。”
吕娴笑道“士元,诸葛尚是隐士,出手之间,已是奇计百出,是他真的算无遗策吗?!水镜先生与你,皆不输他,我徐州也能化解。问题不在这里,在于,他这个人,最强的地方,在于会借势而为。这就是我所说的格局,这一点上,你远远不如他!”
庞统哑然不语。
“他何以像背后的推手有这么大的能量,不是因为他是神人,而是因为他极会借势为己所用,”吕娴道“可以确定的是,他早有一个隐处的消息渠道,并将之分析,辩清真伪,并且加以利用了,更预测了一些事情的走向,然后因势利导,把事情布局到那个地步。”
司马徽点首,道“诸葛广交天下友,获得些消息渠道,并不难。未必是自己养的斥侯,他当日并没有这个财力能做到。如今既已至刘玄德麾下,这个情报网,相信已经建立了。”
“未有这势力时,尚能于迷雾中,出手如此精准,若现在,以他的实力,士元以为,可堪称为利器?”吕娴道。
庞统断然无语。
不错,诸葛这点子能力是有的,关键是在事成之前,他是一声不吭,只默默的布局。这等能力,借势推导的能力,他庞统,终究是稍差一着!
因为他太想显摆,一有什么能亮眼别人狗眼的奇计,只想着天下人皆知他的牛叉。
这心态,格局,和脾气性格上,的确与诸葛有些差距的。
可他服吗?!
服个屁?!
他要是服输于诸葛了,他就不是庞统了。
“我不欲去西凉,我可以去对付襄阳诸葛,”庞统道“以我之才,诸葛受我限制,必不能得以伸展。”
“然后你们相互较量,相互消耗,有增益之处?!”吕娴道“士元之才,若只用在针锋相对上,太浪费。士元的格局,也不该如此。我终究认为,打败士的人,未必是另一个士,而是势。士元不能只盯着一个人,而是看一看整个的格局,用国士的眼光来看整体的事情,你才能有真正的发挥价值。”
庞统听着已是茫然了,“我去西凉,又有何用?!”
“我对士元的期望是封疆大吏,”吕娴笑道。
庞统一怔。
吕娴道“你已经将我吕氏集团的核心人物,都得罪的差不多了,就别留在核心之处,相互较量了,而封疆大吏,正是你的发挥之处,若功成,名垂青史,也是浓墨一笔,功不可没。何必非在我与我父亲身边空消耗。以你的才智,与马家的实力,守住那一带,十分容易,甚至还能开疆拓土,吞斥诸侯。士元啊,你得听我的,留在我爹和我身边,总有一天,你这个性子,把人得罪光了,他们和起伙来要一起弄死你,到了边疆却不同,与土诸侯也差不多!这个差距,我想你该明白。只是看你甘不甘心,退出核心,真正的稳住性格,助我去做成这件事。”
庞统心砰砰直跳